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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他要是抢走就算了。居然付之东水也不给将士们吃,简直丧心病狂!”
“可事已至此,盐水大都已经流至东海了吧?就算是没留,将士们也不敢吃这样的盐。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要做的是谁做的就成了。”
王皑气愤的看向宋渊,“大人觉得是谁?”
此时宋渊却说了一句不是很靠谱的话,“哼。除了那只老狐狸还能有谁?”
前方急需盐用,宋渊又立誓给诸位将士一个公道。于是在赶回京城的那天夜里。便拜访了祝府。
“原来是贵客,有失远迎。”祝大学士不咸不淡的表示歉意,但以礼相待,还是把宋渊迎了进去。
“不如说我这样的客人何必远迎?”宋渊眯眯笑,下人递来的茶水不喝,点心不吃,打开天窗说亮话,“前几日我跟随我手下副将王皑去了玄武门,旁边的那条河有些蹊跷。”
祝大学士脸色一凝,接着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你跑这么远过来就为了给我讲聊斋故事?”
“怎么不行吗?”
“可,当然可。”
宋渊看了看周围,祝大学士跟着看了一圈,“能不能先把府上的灯熄了,我想给您看个东西。”
祝学士谨慎的看了看宋渊,还是从了他。大堂内几十盏明灯悉数熄了,突然,黑夜里一个浑身绿光,鬼气森森的人朝着祝学士走来。
“吓!”祝学士吓得一个踉跄,倒向了身后的茶桌,圆滚滚的身子伙计抓都抓不住,加上吓成这样哪有什么力气。
眼看祝学士就要摔的下半身不能动了,鬼气森森的人一个箭步跑来,抓住了他胳膊,祝学士的身子一时间僵硬不能动。
就在这时,下人把灯全部点亮了,面前的人哪里也是什么鬼气森森的,明明是面冠如玉,举止娴静的公子。
祝学士下意识的把手拿开,“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不好意思了,学士大人。我那天因为在水岸留了会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沾染上了,回去当晚一关灯,便瞧见衣服上森森的冒绿光,有光的时候看上面要是没有的,只有关灯才能看得出来。而且洗还洗掉。沾染了一次变废了件衣服。”
宋渊伸出手指比划了个一字。
祝大学士惊魂未定,“这件衣服竟然废了,你……你何苦这样来吓我?”
“诶,”宋渊叹口气,“不是说了给你讲聊斋故事,我觉着好玩,便穿过来给你看一看,怎么着可开了眼界了?”
“还开眼界,我的眼珠子都要被吓出来了。”祝大学士话没说几句,便把宋渊撵走了。
路上,王皑再也没控制住,笑出了声,“大人,方才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说什么时候?”
“就是你身上冒绿光的时候,我都被吓一跳呢。”
“哦,普通的荧粉而已,江湖术士的小把戏。”只可惜这个祝学士看不出来。
祝府,宋渊走后,祝大学士脸青了,比刚才被宋渊吓到还要青。忙叫醒了在床上睡觉的大儿子,同他说了此事。
祝成瑾一脸惊讶,“有这么邪乎吗?”
祝大学士拍拍心腹,“当然如此是我亲眼所见,你确定你的事情做的干净利落?”
祝成瑾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会不会是打草惊蛇?”
祝大学是拍了拍儿子的脑袋,“我不要什么打草惊蛇,我要万无一失,这件事情你给我收好尾,不然后面的戏可怎么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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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些时候,宋渊在侯爷府,王皑来报,“大人,果不其然,今夜学士府火光冲天,大学士命那天运送了粮草的人把当日穿的衣服烧了。”
“果然是他们,”宋渊困意渐起,他虽然已经猜中了六七分,但是还是怕伤及无辜,如今可以下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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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灾处,将军面见太子拖到了第二日。原来是将军半夜才归,晚睡晚起,还让太子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末将参见太子,昨夜事务繁忙,让太子久等了。”
龙关海的眉眼中有龙关山的影子,桑纪瑶不禁想起莫名惨死的故人。
龙关山也知道面前这位是曾经跟随自己兄长出征的桑纪瑶,便多看了她几眼。
太子面不改色的说平身,手上的关节已经捏到泛白了。
将军性格看起来有他哥哥完全不同,这句话说完便告辞。不过桑纪瑶叫住,问得便是她心中猜疑之事。
“将军,黄河边界需要壮丁徭役。但是作日我来的时候便看见村内男丁兴旺,干事者无几人。原以为是为了迎接太子,但今日这些人依旧没有走,敢问黄河水患是已经镇压住了么?”
龙关山看着她的眼睛,“前线事务繁忙,水患严重,正在抢修中。”
“那么请将军解答我心中之疑惑。”
见桑纪瑶不依不饶,而且她在朝中也并非说不上一句话的人。龙将军叹一口气,“皇上有令,给黄河两岸百姓实行免征令。”
既家中富裕者,每户交上三两银子家中壮丁便可免除徭役。
“免征令?”桑纪瑶和太子异口同声,太子先声夺人,“免征令我听过,说的是家中男丁只有一个的为了免除兵役而实行的令法。且不说适不适应眼下的场景,这李村看过来这么多户,不可能都只有一个儿子吧?”
“太子殿下,”龙将军沉声挡下他的话,“我看见了圣旨,黄锦黑字,字字属实。况且皇上如此信任臣,派臣来守卫黄河,臣岂有欺上瞒下之礼?”
意思很明显,圣旨在我手上,我说的都是对的。同太子说话,虽然一口一个太子殿下,但是语气中的倨傲明了,任何事情都没有同他商量的余地。
太子气得咬牙切齿。死死盯住将军面无表情的脸。
“可是黄河危难关头,免征令不要也罢,不应该集中人力,先建堤坝么?收拢这些财物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