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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妍洁离开了纪氏王朝的大门,心头出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迷茫。
忽然间,她遇到了一顶华丽的銮驾,神情恍惚间竟然忘记了行跪拜大礼。
那走在前面的宫女见状,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傅妍洁的衣领,厉声喝道:“哪个胆大妄为的小贱蹄子!竟然敢惊动公主的鸾驾!”
“公主?”
傅妍洁一愣,全身的气血在那一刻竟然开始倒流。
“纪轻扬?”
刻在骨子里的仇恨加上香饵的迷幻效果,令她来不及做过多的思索,把这个所谓的公主当成了自己一生中的宿命仇敌纪轻扬!仇恨的种子早已在她的血脉中生根发芽,在经过这日以继夜的浇灌和滋养,现在只要一听到和她有关的事情,她就难以抑制的产生一种怨毒。
“纪轻扬——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过,那就一起去死吧!”
说着,竟然一声彻骨的悲鸣,向着那华贵的马车走去。
那一刻的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前所未有如此的意气风发,仿佛那些所有的苦痛都即将在下一刻消失殆尽。竟然一把推开了那个质问她的宫女。
那小宫女似乎是被吓傻了,甚至还来不及发发出一声提醒,傅妍洁的身子便已经掠道了马车前。
“三公主!”
小宫女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马车内的女子乍问惊呼,只觉得自己身后恶风不善,心念一动,灵力外放,竟然将傅妍洁的攻势尽数的阻挡在外。
随即,她冷哼一声,掠出车外。
傅妍洁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又被人所制,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见那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生的珠圆玉润,一举一动间带着一丝天然的圆融华贵,身上环佩叮当,竟然让人挪不开眼。
此人正是纪氏王朝的三公主,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纪莎萱。
一年多的世间,纪莎萱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少女微胖的身体抽条打开,只是显得略微丰满一点,却不会令人感到突兀,拜纪轻扬夺得风云联盟盛会的冠军所致,风云联盟给这个向来不起眼的诸侯国送来了大量的天才地宝,再加上轻扬身为风云联盟殿主之一,自然也会安排人对自己的国家有所庇护,所以纪氏王朝早就不是一个连一些丹药都捉襟见肘的国家了。
现在的纪氏王朝今非昔比,底蕴深厚,别说是她们这些嫡系子弟,就连旁枝都可以说是富得流油,在这种身后的底蕴支撑下,纪莎萱的实力一日千里,虽然比不上纪海飞和纪飘柔等人,但是在年轻一辈中也算的上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今天傅妍洁看似临时起意的一次偷袭,根本都伤不到她。
见纪莎萱平安无事的出来,一众宫人和太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跪倒请罪:“奴才护住不利,请公主责罚。”
纪莎萱瞟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若是等你们来救啊,本公主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宫女太监汗如雨下。
其实她说的也对,纪莎萱现在这个势力,一般人根本伤不到她,能伤的到的,他们在那也是送人头,按照道理来说根本没必要带这么大的排场,但是人家大小姐就是喜欢这种前呼后拥的感觉,美其名曰有排面。
纪凡羲懒得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跟她计较,也就随了她去。
只见纪莎萱把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傅妍洁丢垃圾一样丢给了众人:“你们,去审一审,看看着这小贱蹄子怎么就跟本公主过意不去。”
宫女太监连忙称是。看着傅妍洁的狼狈模样心声同情。
要说这皇宫中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要说这皇宫中有谁不能惹,不是深居简出,低调神秘的纪海澜,也不是身身为太子的纪海飞,更不是已经成为了邻国太子妃的纪飘柔,倒是这位主儿。
毕竟惹到了那三位,人家或许还碍着面子,碍着身份或是根本不屑与你计较。这位三公主可不一样。
你敢欺负到她头上,她要是不给你整的半死不活她都不姓纪。
用她的话说,公主的矜持啊,大家的风范啊,都算个屁。谁要是欺负了她,就是不行。
当然,这位也是为数不多的曾经往死的罪过那位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四公主纪轻扬至今还好好活着的。就冲这一点,他们觉得这公主就可以在纪氏王朝横着走。
这此刻惹谁不好,非要得罪这位煞星。
他们三下五除二麻利的绑起了傅妍洁,傅妍洁仍然兀自沉积在香饵所带来的虚幻世界里,此时看着自己被绑,大声吼道:“纪轻扬,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
闻言,一旁的公主太监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把魂给吓出来,这位此刻真是人才,不但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纪莎萱,连带着还咒骂了最不能咒骂的纪轻扬。此时此刻,他们都义愤填膺,你丫的谁啊,我们四公主也是你说骂就能骂的。
正打着哈欠百无聊赖正想离开的纪莎萱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身向她走来,她面无表情的走到她的面前,勾起傅妍洁的下巴到:“我说呢,敢公然行刺本公主,原来是把我当成小四了。”
一旁的宫女太监对视一眼,低下了头,心说早就听闻三公主和四公主从前有过龌龊,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
傅妍洁哪里分的清面前是谁,耳边也嗡嗡作响。她将纪莎萱的话语当做纪轻扬在向她挑衅一样,冷笑道:“纪轻扬,我已经给纪海澜下了毒药,她不死也得疯,我要杀了你,我要毁了你,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哈!”
她仰天长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傅妍洁闻言微微蹙眉,脸色一变,她说怎么昨天纪海澜生辰宴上状态不对,感情是被这丫头给下毒了,同时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屑,你纪海澜那么牛叉,怎么还被下药了,看吧,还不得姐姐我救你。
随即指了指面前的一个丫鬟:“春桃,你去通知父皇,带着御医去看看纪海澜。”
春桃领命而去。
傅妍洁继续大笑着:“哈哈哈,没用的,没有用!他中的毒没有解药,她完了,纪轻扬,你也完了!”
纪莎萱微微蹙眉,忽然间扬起手,对着傅妍洁甩了一个巴掌,直接打掉她的两颗槽牙。
她捏着傅妍洁的下巴:“纪轻扬招惹你了啊,呵呵,也是挺有意思的啊,我们家小四是个没脾气的,老娘我当年那么折腾她,她现在不是也得乖乖的叫我姐姐么?天才地宝的供应着我,你说她能惹你什么呢,嗯?”
宫女太监:“——三公主您有些膨胀啊。”
看着她们一脸便秘的神情,纪莎萱挑眉:“怎么,本公主说的不对?”
“不不不,怎么可能,公主您金口玉言。”
“不错不错,公主您高瞻远瞩。”
“是啊是啊,四公主那么柔柔软软的,怎么能和您相比.”
听着这些张口就来的彩虹屁,纪莎萱明显有点审美疲劳,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哦,除非是你把她惹火了,哦,能把她给惹到你也是很优秀吗?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啊?她对你做什么了啊?杀你娘了?砸你家了?还是抢你的未婚夫了啊?”
一旁默默吃瓜的宫人们看着纪莎萱每说一句,傅妍洁的脸色就难看一份,待到她说完最后一句,傅妍洁的脸几乎要扭曲的变形。
纪莎萱见状,有些惊悚地说道:“哎呀,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那小废物还有这么出息的时候,可以可以。”
紧接着,她似乎是在欣赏着傅妍洁扭曲的表情,有点开心的说道:“然后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报仇,因为你打不过她呀哈哈哈。”
“所以你费尽心思潜入皇宫想暗自下个毒什么的,但是每次都被发现了?”
“最后气急败坏打算色诱纪海澜,哎呀呀怎么样,成功了没?”
纪莎萱的眼睛亮亮的,打听着纪海澜的八卦,看样子能让那个很拽很炫酷的弟弟吃瘪他是很快乐的。
一旁的宫人很无语,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们显然对于自家公主的恶趣味了然于胸。
看着傅妍洁口吐白沫的样子,纪莎萱开心极了,却还是有点遗憾的说道:“唉,真是的啊,一看就没成功。你也不行啊,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到头来什么都没抓到,有点遗憾哦。”
正要打算再调息几句,远处却飞奔过来一个小太监:“三公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纪莎萱皱眉,有些不爽的转身:“你瞎嚷嚷什么,你家公主我好的很!”
“奴才,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刚刚陛下派人来宣您还有长公主和大皇子等人。”
纪莎萱微微一愣,记忆中纪凡羲一直是个稳重的人,很少发布这样火急火燎的号令。
她的心沉了沉,难道出了什么事么,于是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五皇子,五皇子怕是不好了!”
“什么!”
纪莎萱瞳孔微缩,冷声对着自己身后的宫人喝到:“来人,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带着,跟我走。”
说着,直接御空飞行,来到了纪海澜的寝殿。
刚进了院落,便看到纪凡羲脸铁青的站在那里,纪莎萱不禁收敛了自己的脾性,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父皇。
纪凡羲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中的焦急不言而喻。
“小五,小五他怎么样?”
纪凡羲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他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药,那些御医甚至分辨不出那毒药的成分。现在只能靠着药材吊着一口气呢。”
纪莎萱脸色变了变,刚听说纪海澜中毒的时候,她是不以为意的,甚至还有点想笑,因为纪海澜额实力已经接近了悟道境,是远远超过了纪海飞和纪飘柔的存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毒药能将他毒成这样。
此时,在皇城之外的纪海飞和纪飘柔也闻讯赶来,兄妹几人随着纪凡羲走入他的兀自,只见纪海澜面色铁青,脸上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潮红。
据春桃说,她带着御医来的时候发现纪海澜并不在自己的寝殿,他们是在不远处的冰湖中找到他的。
此时此刻,他的喉管间插入一只金针。勉强维持着他的生命,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命力。
众人的心沉了沉,作为纪氏王朝如今最优秀的血脉之一,若是纪海澜真的有个好歹,对于整个纪氏王朝的国力都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纪凡羲的眉头锁的更深。
他忽然想起了纪轻扬那一天和他说过的话。
“如果不爱,请不要去伤害。”
心中的愧疚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蔓延而出。
平心而论,纪海澜从来都不是他最为关注的孩子,甚至连对轻扬那样默默地守护也没有,到底来说,他和轻扬还是不一样的。轻扬的生母是宁薇,是那个即便身居冷宫也时刻牵动他的心的女子。而纪海澜,他甚至不记得他生母的模样。
他放弃了他,任凭他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独自飘零,如果不是轻扬,这个与他亲情淡漠的儿子很有可能早就魂归故里。当他意识到这个错误,想要拼命弥补的时候,却发现,亲情的裂痕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割裂,他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拼命渴望着父爱的孩子。
没有机会承欢膝下,于是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也永远不会再给自己机会。
于是,父子经常相顾无言,纪海澜的孤僻与冷傲让他在这偌大的皇宫中犹如浮萍,扎不下深沉的根。
尽管后来,他给予他荣华,富贵,赐予他亲王的名号,却都被他一一拒绝,只守着一个孤独的院子,只是偶尔去看一看养育他长大的宁薇。不问这朝堂之间的翻云覆雨,不论这时间的勾心斗角。像一块坚不可摧的竹石。
可是没想到,一向坚不可摧的儿子也会倒,也可能会以这一种荒唐的方式离开他。每一次想到这里,他几乎就会发慌。
他害怕见到海澜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更怕轻扬那失望与绝望地眼神。
气氛有些压抑,窗外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纪莎萱忽然灵机一动,抓住傅妍洁的手腕:“父皇,这是那个给海澜下毒的女人,我们派人来审问她。她一定知道解救海澜的办法!”
众人闻言,眼睛一亮,纪海飞一把抓过傅妍洁,冷声说道:“我来审他!”
说着,只见他的瞳孔微微一动,竟然变成了一片浩瀚的海蓝色。两道光芒透过他的瞳孔,直直地射入了傅妍洁的眼睛,使得原本就有些神志不清的傅妍洁更加痴呆了。
这些天来,纪海飞经常去外面历练,人变得稳重大气许多。这是他九死一生之际机缘巧合学会的一种秘术,叫做“招魂”被使用此秘术的人会在一定时间内到达一种空冥的境界,这段时间内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往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纪海飞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傅妍洁!”
“什么!”
众人都是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落魄的女人。
傅妍洁的名字对于他们并不陌生,在风云盛会上,众人还差点短兵相接。
然而众人对于她的印象大多还里停留在风云盛会上那个刁蛮而阴毒的红裙少女,谁也么想到,她竟然会换了一个面貌,悄无声息的潜入纪氏王朝,暗杀纪海澜。
忍住面上的惊愕,纪海飞继续问道:“你给海澜下的是什么毒?”
“是,是一种特殊的香饵,一旦人沾染,就会上瘾,欲望得不到舒缓便会毒性发作,药石难医。”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可有办法解毒?”
“没,没有,除非继续服用香饵,或者让欲望得到舒缓,但是,但是他拒绝了我,用自己的灵力去压制,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方式会令他自身遭到严重的反嗜。同时毒素也会愈发严重。”
纪海飞道:“继续服用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继续服用会暂时的压制毒性,然而随着毒性越来越大,他还是会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众人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阴毒的东西。
“那香饵呢,你身上可还有?”纪海飞面色很沉重,这东西听上去就像是罂粟一般,令人上瘾,然后沉沦,从不幸沾染人的开始,就进入了一条死循环之中,他想要做的,也无非是死马当活马医,暂且保住纪海澜的生命。
傅妍洁却古怪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有了,没有了,全都被我给用了,他会不得好死,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纪轻扬你会不得好死哈哈哈!”
恶毒的诅咒从她的口中说出,令在场的个人无不打了一个寒颤。
纪海飞额头青筋暴动,几乎想上前去掐死这个疯狂的女人。
然而却被纪飘柔给拦住,身为秦氏王朝的太子妃,秦国未来的国母,如今的纪飘柔华美之余带着一股子尊贵,却是个最为能拿主意的。
此时此刻,纪海飞被他拦住,不解的叫了一句:“长姐,我要杀了这个妖女。”
纪飘柔淡淡地说道:“你杀她有用吗?除了能消除你心头的一口恶气能让海澜好过来吗?”
“我——”
纪海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纪飘柔打断,她看向纪莎萱:“这样恶毒之物绝对不是九州上所拥有的,傅妍洁,你告诉我,你是从哪得到这香饵的。”
众人这才恍然,看着纪飘柔的脸上充满了敬佩,是啊,无论是扬汤止沸,亦或是釜底抽薪,都需要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否则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这东西的解决办法。
在纪海飞“招魂”的迷术下,傅妍洁没有反抗的余地:“是,是从”
忽然间,天际狂风大作,一道惊雷滚过在天际炸开一刀蓝光。
众人吓了一跳,抬起头,忽然看见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然后当他们再低下头,却发现傅妍洁忽然间消失了。
众人脸色大变。异口同声的下达了命令:“封城!”
这一天,一向韬光养晦的纪是王朝封锁了城池,皇家军队走入千家万户,收缩形迹可疑之人,傅妍洁身上有伤,又有毒,一定走不远。
纪凡羲站在屋子里面,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竟然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把人劫走,这让他们皇室颜面何存。更重要的是,纪海澜生死未卜,最重要的线索又被打断,看着面色越来越差的纪海澜,纪凡羲仰天长叹:难不成都是天意?
正在这时,一股格外的馨香传来,众人一愣,向着门口望去,却是一向很少露面的宁薇。
她一袭雪色长裙,走在狂暴的雨水中却滴水不沾,优雅的仿佛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见过慧妃娘娘。”惊讶归惊讶,众人可不敢怠慢宁薇。宁薇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纪凡羲见她,有些惊呀,颇为疲惫的问道:“阿薇。你怎么来了?”
自打风云联盟回来后,宁薇经常独自闭关,很少在人前露面,即便是纪凡羲想要见她一面都要提前半个月预约,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宁薇默默地叹了口气:“澜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让我来试试吧。”
——
傅妍洁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在一片翻滚的海浪之上沉浮。
恍惚间记起那一天下起了瓢泼的大雨,滚滚的惊雷将少年压抑着痛苦的咆哮淹没,她听着听着,忽然觉得眼睛一阵温热。
她踉跄的跌倒在地,香饵的毒性被没有得到控制,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几乎要一寸一寸的崩裂。纪海澜所激发的毒性不比她小,但是她从来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那种与自己拼命与世家法则的做法她悟不透,更学不来。
一声夹杂着怨毒与绝望的声音冲上云霄。
她是那么恨,那么恨。
她眼睛通红,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的癫狂。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费尽心思不过枉费心机。她跌跌撞撞的不知走到了多远,恍惚的意识中她仿佛间看到了童年时期的自己,无忧无虑,是娘亲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父亲虽然严厉,倒也慈祥,她穿着一袭火红色的小裙子,到哪里都能赢来艳羡的目光。
那里,没有纪轻扬,也没有宁薇,柯素婷也没有教唆她那些心计与手段,她无忧无虑的成长,长大,结婚,生子。
一生过得平淡而顺遂。
她喃喃地说道:“我错了么?我真的错了么?”
一个声音忽然传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地告诉她:“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