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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夏夫人包藏祸心
白新语不可否认,听到夏夫人这个提议时,心里有感动,也有动摇。
已经好久没有一位长辈,这么关切她了。
这样突然到来的关心和爱护,让她喉间一哽……
但最后还是摇头,“太麻烦了,其实家里也有保姆做饭给我,不用麻烦您。”
“哦,这样啊。”夏夫人点点头,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白新语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夸赞说,“味道很好。”
“你喜欢就好,等会儿你带回去,补补身子。”夏夫人微笑的看着她,盯着她的面容,一边打量,一边感慨的说,“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咱们娘俩投缘,你这模样,其实还挺像我年轻时候的。”
“真的吗?”白新语惊讶道。
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奇妙的缘分么。
“是啊,改天我让阿湛把我年轻时候的照片拿过来,你就可以看到了。”夏夫人笑眯眯的说,“答应我,改天一定要过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啊。”
“夫人您一点儿也不老。”
“哎呀,老了老了,这脑子也记不得多少东西了。”夏夫人拉过她的手,当即打趣的说,“所以白小姐一定要常来看我,免得我忘了。”
白新语微惊,看向自己被夏夫人拉住的手。
不知为何,总觉得冥冥中,有一种魔力,让她觉得,夏夫人异常的亲近,她一点儿也不反感夏夫人的触碰。
“我一定。”她笑着点头,答应了夏夫人的要求。
……
晚上陆景曜回到住处的时候,白新语正坐在客厅里看书,男人拎着西装外套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只穿着一件解了三个扣子的浅蓝色衬衣和灰色长裤,胸前露出一小片胸肌,肌肉若隐若现,倒是撩人极了。
白新语淡淡瞥了一眼,然后指了指厨房,说,“来的正好,桌子上有刚热好的乌鸡汤,你喝一碗吧。”
陆景曜很听话的自己去盛了一小碗,边喝边来到客厅,“今天怎么想喝这些油腻汤汤水水了?你以前不是最碰不得这个?”
白新语摇头,“不是,这不是我想喝的,我没让佣人做这个。”
陆景曜扬眉,“哦?”
白新语将书放在膝上,抬头看向男人,双眸水汪汪的极其漂亮,“是我去看望夏夫人的时候,她硬是要送我的,说是感谢我上次救了她。”
陆景曜闻言蹙了下眉头,手里的汤也不喝了,神色微凛道,“这么主动的送汤给你喝?她还和你说了什么?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白新语知道他在想什么,陆景曜一直都知道,夏夫人有精神疾病,上次她见到的时候,还很不巧的发作了。
夏夫人自己难以自控,难免会伤到人,陆景曜自然对她有点忌惮。
看着男人带着防备和紧张的表情,白新语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她今天一切正常,气色看上去也不错,我们俩就聊了聊天,她告诉了我一些养孩子的经验,还说让每天佣人做汤的时候,顺手给我做一些,好给我补补身体,不过我拒绝了。”
“……”
白新语见他脸色紧绷,碰了碰他的手背,“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男人却是将乌鸡汤推到了一边,说,“这个汤不要喝了,以后也不要去了。”
“为什么?”她惊讶。
“我怀疑夏以湛只是转变了策略,所谓的夏夫人对你的关爱,只是夏家的糖衣炮弹。”陆景曜握住她的手,“你想想看,又是送汤,又是关心你想见你,这不就是另一个陈珍?”
她听着,不由得身子轻颤。
夏夫人对她过度的关心,确实是异常了些,种种行为,很像陈珍当初的殷勤。
当初陈珍对她馈赠温情,就是为了给她下药,为白曼娜铺路。
那夏夫人呢?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夏夫人对我好,只是为了图我腹中的孩子?为了让我心软,答应帮助夏心悠苏醒?!”她惊惧的从陆景曜的手里抽回手,颤抖的手心摸向自己的小腹。
“如果你没有心软,那这些乌鸡汤,就能顺势制服你。”陆景曜已然担心的不行,深深的眸投向她,叮嘱说,“新语,答应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你自己,不要再去见夏夫人,你送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能碰。”
“我……”
她踌躇不已,缓缓垂眸,良久嘴角牵扯出一丝苦笑,“我忽然自己好可怜,面对一个陌生的长辈,她只要释放出一点儿善意,我就跟中了彩票一样兴奋极了。但是我应该心里明白,夏夫人不仅仅是一个看上去慈祥的长辈,她更是夏心悠的母亲,她最爱的永远只会是夏心悠。所以,不管她接近我是善意还是恶意的,我、我都该记得,她是夏心悠的母亲。”
因为白新语这短短几句话,陆景曜心里刺痛。
白新语本就敏、感,怀孕后就更加多愁善感,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夏夫人的关爱,渴望母爱的她,难免往死胡同里钻。
但他却要告诉她,夏夫人极有可能来者不善,她必须为了腹中的孩子,避开和夏夫人的一切接触。
陆景曜心里叹了一声,转而走到她身旁,展臂将她抱住,“你还有我,还有宝宝。无论如何,你还有那么多真心关心你的人。新语,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叫苦尽甘来。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老天就是派我来好好疼惜你的。所以相信我,好吗?”
白新语的脸贴在男人的心口上,里面跳动的节奏规律而又沉稳,一如他带给她的感觉……
是安全的,可以依靠的。
她轻点了下头,“我信你。”
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她紧绷的心情,也渐渐的舒缓了下来。
一会儿后,她不禁放开他的拥抱,认真的看向他说,“我总觉得,夏夫人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她也许并没有那么复杂。”
那么温柔的一个夏夫人,总是对她笑吟吟的夏夫人,怎么会居心叵测的害她呢?
她现在回想起来,是决计不肯把夏夫人想象成一个包藏祸心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