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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妇不会再回答她，只是嘲讽地看着她，最终闭上了双眼，断了气。
凤南芷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还在惊呆中的林蓉音，“母妃，这便是您希望看到的吗？”
为了护凤南若，搭上了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实在不值啊。
“父王，女儿告退。”
凤南芷只是向凤燕冉微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紫澜和菀莺尾随其后。
回到正院后，凤南芷一言不发地由着紫澜和菀莺伺候着更衣洗漱，直到躺下也没开口说一句。
紫澜和菀莺相视一眼，一同退了出去。
“王妃也真是的，怎么分不清好赖呢。”
一跨出房门，菀莺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紫澜慌忙一抬捂住菀莺的嘴，悄声道，“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给郡主惹麻烦。”
“唔……”菀莺一把扯开紫澜的手，气呼呼道，“听去就听去，了不起来罚我吧！郡主为王妃做了这么多，王妃心里怎么能只有二小姐呢？况且，那个二小姐这么坏。”
“哎哟，我的菀莺姐姐啊，你这话可千万别在郡主的面前说，省得惹她心里难过。”紫澜拉了一把菀莺，离房间远了些才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也就跟你发发牢骚罢了。”菀莺一脸的气愤，可又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左右也快天亮了，我们就一同守夜吧，聊着天儿，时候过得也快。”
“好”
二人闲话之间，远处，一抹黑影闪过，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
翌日。
凤南芷一身白衣，立在小湖边，看着晚秋的一片枯黄之色。
前世，她最钟爱一身白衣，觉得只有白色才与自己清冷孤傲的性子最为相配，也只有白色，最是纯净，最是干净。可自重生归来后，她便极少再穿白衣了。
白色虽纯净干净，却也最容易沾染污秽。
可她原没有想明白，即便不是白衣，依然会有污秽沾染上。既如此，为何不继续一身白衣，看得清楚明白呢？沾染的污秽，除去便可。
微风拂过她的脸，吹起额前一缕碎发。
湖中的赤色鲤鱼欢快游着，好不自在，倒是让凤南芷有几分羡慕了。
“这一身白衣，与你最是相配，甚是好看。”
身后，是个熟悉的声音。
凤南芷甚至都没有回头，便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多谢。”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凤南芷含着笑意说着，她也想念这一身白衣了。
“宛若仙子。”
身后的人毫不吝啬地夸奖着，凤南芷能感觉到他一步步地靠近自己。
“公子。”
凤南芷忽地转过身来，看着那一张白色面具下的眼睛，笑得有些邪气。
墨衣男子眉头一皱，似有些看不懂她。
“公子想必是知道了昨晚之事，所以来瞧瞧小女子的笑话？”凤南芷言语中有些苦涩。
“你若想凤南若死，我必毫不犹豫地帮你杀了她。”墨衣男子看了她半晌，才缓缓开口。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难过伤心，更不忍心看她委屈。花恒书院 .huahengsy.
凤南芷微讶，她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多次救她，也让她欠了他无数次。可她，就算拥有了南国最强的暗卫组织，依然查不到他的来历和身份。
“多谢，但不必了，凤南若总归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希望她死呢？”凤南芷话虽这样说着，可眼底，却是隐着浓浓的恨意的。
“你很恨她，怎么会不希望她死？”墨衣男子淡笑，直接就揭穿了她。
凤南芷抬了抬眸，他好似很了解自己一样。
“哈哈。”凤南芷轻笑，索性也就承认了，“是啊，我是很恨她，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真的不希望她死。死太容易了，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她死的。”
“你为什么恨她？”他只是凭着她平常的言行和她眼中的恨意发现的，可，以他的了解，她原本与这个庶出的二妹关系是极好的。
自从她被追杀，死里逃生回来后，好像她就变了，变得很恨凤南若。
难道，那些杀手，与凤南若有关？
墨衣男子眉头紧锁，看来，他得好好查查这个凤南若了。
“为什么？”凤南芷轻哼一声，又转身看向湖边，轻轻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来，前尘往事，又历历在目，那一世的痛楚悲欢，也唯有她一个人承受着。
“也许，前世有仇吧。”
“前世有仇？”墨衣男子重复着她的话，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萌生一种想要上前拥抱着她的冲动。
她好像很孤单，很落寞！
这些都不应该是她该有的。
“郡主。”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我改日再来。”墨衣男子眸子闪了闪，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凤南芷的身后。
凤南芷慢悠悠转过身来，冷夕颜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那个黑衣人，可有伤害郡主？”冷夕颜紧张地问道。
她眼力一向极好，看到那墨衣男子站在凤南芷的身后，便快步想要追上来，可那墨衣男子的轻功远在她之上，权衡之下，她便放弃去追了。
只是，她担心墨衣男子也是要伤害郡主的人。
“熟人了，不必管他。”凤南芷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转而问道，“父王如何处理那位大娘？”
听凤南芷这样说，冷夕颜也安心了些。
“王爷命人将大娘的尸体用席子裹了扔到了乱葬岗了。”冷夕颜低头道，随后又立即说，“王爷许是为了王府的名声考虑，怕那张家夫妇又会来闹，也不希望王府出了人命的事传出去，才这样做的。”
“父王这样做，终究有些不太人道啊。”凤南芷轻叹，边朝着正院走，边道，“你让人把大娘好生安葬了吧，再拿些银两给张家俩夫妇。那张肖氏贪得无厌，你给了银两走了就好，不便理会他们。”
“是。”冷夕颜应下一声，便离开了。
紫澜和菀莺在天快亮时撑不住，靠在石桌上了打了个盹儿，醒来见凤南芷不在屋内，便急得四处寻找。此时，见凤南芷回来，慌忙迎了上去。
“郡主，您去哪儿了？”看到凤南芷，紫澜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是出去走走，透透气罢了。”凤南芷看二人担忧的样子，心中一暖。
“郡主，您要出去透透气，也好歹叫醒我们，知会一声啊。”菀莺言语之中有些责怪，“我们只是稍稍偷了个懒，您就这样吓我们。”
“菀莺。”紫澜忙喝住菀莺。
菀菀呶了呶嘴，不再说话，但还是有些气鼓鼓的模样。
凤南芷莞尔一笑，拍了拍菀莺的肩膀，“我不过是在府中走走罢了，能出什么事呢？”
“那二小姐都敢杀人了，府中也不见安全。”菀莺嘀咕道。
“你觉得凤南若会是我的对手吗？”凤南芷笑道。
菀莺想想也是，便绽开一笑来。
“你二人跟着夕颜习武习得如何？”凤南芷突然问道。
紫澜一面端了茶来，一面回答，“奴婢虽有些武功底子，反倒不如菀莺学得快了。看来，菀莺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