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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如何？”
冷夕颜立即将楚霄云和凤南若二人的行踪汇报，又将二人在那旧宅里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凤南芷听罢，便道，“想来，那也是大轩的人，楚霄云既然青天白日地去寻二人，必定有什么事，这几日再多派几个人盯着楚霄云。”
“是。”
凤南芷得了消息，便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不想，在府门口，正巧撞见了还打扮成丫鬟的凤南若也回来了。
“咦？”凤南芷故意喊了一声，“这不是本郡主的二妹妹吗？怎么打扮成这样子出门？”
凤南若心里暗道了一句，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个贱人。
她想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走着。
可凤南芷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她，直接给了冷夕颜一个眼色。
冷夕颜立即上前去拉住她，“二小姐，郡主叫你呢。”
凤南若这才回过头来，勉强笑了笑，“原来是大姐姐啊，怎么大姐姐出去了快一天了，才回来？”
凤南芷走到凤南若的面前，上下扫视了她一眼，道，“这话该本郡主问二妹妹呢，二妹妹打扮成丫鬟的模样出门，到这个时辰才回来，是去干什么了？”
凤南若并不慌张，只道，“大姐姐，父王可没有禁我的足，难道，我连出个门都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二妹妹打扮成这样出门，未必奇怪。”凤南芷说着，一把抓起她的手，“不如，让父王瞧瞧，二妹妹这新奇的打扮吧？”
“你……”凤南若立即挣扎着，“凤南芷，你要干什么？我衣裳湿了，才换了丫鬟的衣裳，不行吗？”
“自然是行的，不过，二妹妹还是去同父王说吧。”
话罢，凤南芷便拉着凤南若朝着正院走去。
凤南芷多少是练过武艺的，凤南若纵然有些农妇力气，也挣脱不开她。
凤燕冉此时刚回府不久，正在同林蓉音说话，突然见到凤南芷拉着一身丫鬟打扮的凤南若过来，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了。
林蓉音也瞧见了，便道，“王爷，怕是阿若又有什么事了。”
林蓉音的声音也有些许无奈，凤南若变成这样，多多少少，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吧。
见二人走到自己的跟前了，凤燕冉不等她们开口，便问道，“凤南若，你又闯了什么祸事了？”
凤南若听得这话，神情也顿时黯淡了起来。
凤燕冉居然偏心成这样。
“父王，女儿回来时，便瞧见二妹妹也回来了。”凤南芷道，“女儿说，想先来向父王和母妃请安。没想到，二妹妹还要同女儿一起来向父王和母妃请安。”
凤燕冉上下瞧了凤南若一眼，极其不悦道，“你这又是什么打扮？你出门了？”
“父王，我……”
“本王可说过，让你没事少出门？”凤燕冉根本不想听凤南若说话。
凤南若顿时沉默着，她抿了抿唇，低下了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偏偏这委屈的样子，最让凤燕冉心生厌恶。
“此刻起，你便禁足在若栖院吧，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出院子。”凤燕冉说罢，转过了头去。
“可是，父王……”
凤南若没想到，凤燕冉就这样禁了自己的足。
“可是什么？一副丫鬟打扮出门，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凤燕冉怒道。
他也担心，凤南若这样出去，是不是散布了什么不利于安南王府的谣言。
抑或，出去是跟什么人见面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凤燕冉一挥手，示意凤南若赶紧离开。
凤南若也只得憋着一口怨气回若栖院了。
若栖院也没有了往日的光景，只有两个丫鬟和一个凶巴巴的婆子伺候着，所用的东西，更是不如往日。
但凤南若只得忍着。
而等到凤南若离开之后，凤燕冉才问着凤南芷，“阿芷，你应当知道她出去做了什么。”
凤燕冉看到凤南芷将她拉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她什么都清楚。
凤南芷笑了笑，道，“父王果然料事如神，女儿今日送太子他们，回来之时，恰巧在街市上碰到了她，还有楚霄云。”
“楚霄云？”凤燕冉正欲入口的茶又放下了下来，“这楚霄云不过是一个探花罢了，他和阿若到底有什么关系？”
凤燕冉疑惑的是，楚霄云在凤安城中明明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势力，唯一可知的，便是成了二皇子一派罢了，怎么可能有什么本事，成为凤南若背后的人呢？
况且，一个外乡人，家世也并不太好，只亏得中了探花，应当不会有什么太多的钱财。莫非，是二皇子给的？
可二皇子身边有的是亲信，又怎么会突然间去将一个外乡人当成亲信呢？
“莫非，这楚霄云都是在替二皇子办事？”凤燕冉不由得说了一句。
林蓉音闻言，立即将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都退了下去，自己也起身道，“王爷，臣妾让阿诺做了些糕点，臣妾先去瞧瞧，好了没有。”
这父女二人又要论起朝中之事来，林蓉音便知趣地离开了。
“好。”凤燕冉应了一声，又端起茶来喝了。
“父王，楚霄云并不是普通人。”凤南芷见屋中只剩下她和凤燕冉二人，才缓缓道。
关于楚霄云的身份，凤南芷倒还没同凤燕冉提过。
不过，此时，也是时候让凤燕冉知晓了。
“什么意思？”凤燕冉不明所以，抬眼看向凤南芷。
楚霄云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倒是那个状元邬青柏，倒是连连出了些政绩，出彩得很，皇上如今也很常识他。
“父王，楚霄云，他并非是南国人。”
凤南芷此言一出，凤燕冉心里莫名咯哒了一下。
“不是南国人？”
不是南国人，莫非，是别国所派来的细作？
凤燕冉只是这样猜想着。
而凤南芷拉下来说的话，正应了他的猜想。
“父王，楚霄云，他是大轩人。”
“什么？”凤燕冉闻言，重重地放下了茶杯，“他是大轩人？”
一个大轩人，隐瞒着自己的身份，伪装成南国人，且还成了南国的探花郎，入朝为官了。
这不是细作是什么？
更可恨的是，凤南若居然一直以为都在和一个大轩的细作来往甚密。
“是。”凤南芷点点头，“且，身份还不低呢。”
凤燕冉深呼了口气，“那凤南若和这个楚霄云走得这般近，她可知晓？”
“恐怕，是知晓的。”凤南芷语气是肯定的。
凤燕冉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如此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同为父说？”凤燕冉埋怨了凤南芷一句，一面又要起身，“不行，此事为父要立即进宫，禀明皇上。”
凤南芷见罢，立即拉住他，“父王，此事我同阿宁说过，皇上早就知晓了。”
“什么？”凤燕冉顿时瞪大了眼睛，“既然皇上已经知道，怎么还留他在朝中？”
凤燕冉实在不明白，留着一个大轩的细作在朝中，不是任其扰乱朝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