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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梦珂本来就对季涵司不满，如今他站在冉汐面前，竟被如此压制着，如此低声下气，她又是火上心头，“哥，你多管闲事干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看笑话呢。”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季涵司的眼神中竟带着几分恳求，“冉小姐，乔小姐昏迷也有我的责任……毕竟是我的前助理在任职期间所犯下的过错。”
“哥，别再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了！”
季梦珂也没想到自己哥哥会这么向着乔念瑾，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无聊的恶作剧。
然而冉汐却欣然一笑，“好啊，那你跟着我们一起送乔念瑾去医院好了。晨予？”
“是。”
趁着季涵司失神之际，唐晨予从他怀中接过昏迷的乔念瑾。
“……”
季涵司又是一愣，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晨予抱着乔念瑾下了楼。
冉汐笑容中潜藏的意味也逐渐清晰了。
她同意他跟着她们，不是动容，而是捉弄。
给了他机会，待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身边，却不给他机会去靠近去接触。这比直接断了他念想更加残忍。
季涵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这可真是个十足的坏女人。
慕家那位少爷也是这么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么？
被玩弄，即便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却还是心甘情愿。
季涵司现在的心情便是如此。
明知冉汐不会给他机会，却还是甘之如饴地想要跟随而去。
“哥！”季梦珂气极。
冉汐这不是欺负人么？
她气冲冲地瞪了冉汐一眼，却不料正好迎上一个轻蔑而挑衅的笑容。
“你！”
然而和冉汐的对视只有一瞬。
冉汐很快别开目光，就好像她只是一片空气一般。
与此同时，保安们也把人往楼梯下面拽，正好也经过冉汐的旁边。
助理伸出手，想要去抓季涵司的衣服，“季先生！季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季涵司不悦地蹙眉，正打算让那些保安动作快点。
然而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却突然横在了他们的面前。
为首的保安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冉汐，“呃……”
“去调监控。”
“啊？”包括旁边的饭店经理在内，全都愣在原地。
季梦珂再也忍耐不下去，一刻也不能。
她瞪大了眼睛，冲到冉汐面前，“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查清楚在乔念瑾被冲撞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怀疑是我推了那女的，她才撞上乔念瑾的？”
和冉汐的淡定相比，季梦珂给人的感觉已然是气急败坏。
看着周围旁观者的眼神，季涵司无奈地拦在二人中间，“梦珂……”
季梦珂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这么做我图什么？”
“那当然是你自己心里才知道了，季小姐。”
“你也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是你怕你家艺人出了什么事情，没人来承担责任？”
若不是季涵司拦着，季梦珂的架势就好像要冲过来和她打一架似的。
冉汐忍不住发笑，“季小姐，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泼了脏水，那更要把监控视频调出来看一看，不是吗？结果如何，也好当面对峙。你看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么多人都在凑热闹，若是不能有个结果，说不定有人真的会觉得这小助理说的是真的。影响的是您自己的声誉。”
“我看谁敢！”
周围的人顿时假装没有看向这边。
季梦珂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没人敢说出去的。”
冉汐讽刺地笑了笑，“是吗？果然是还没正式出道的艺人，阳奉阴违的人——多得是。就像你哥和乔念瑾的绯闻，剧组的人当着导演的面，可都是口口声声说绝不会造谣传谣的。”
“你！”
季梦珂只觉得眼前这张本来就叫人嫉妒的脸更加辞演了。
冉汐不再看她，“愣着干什么，去调监控。”
“这……”饭店的经理有些忐忑地望向季涵司。
季涵司犹豫了两秒，叹了口气，“去吧。”
“哥！就连你也不相信我？”
“不，正是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让他们去调监控的。梦珂，我不能允许有人自己犯了错，还把事情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他的话音落下，反而是助理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季梦珂顿时有些慌乱，“可是……也难保有人会借题发挥，觉得我和此事有关。就算监控结果出来，也会觉得是你包庇我的。”
“不要紧的。”季涵司转头，“快去调监控。”
季梦珂一脸地不可思议，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饭店经理走掉。
而那几个保安也松开了助理。
助理几乎是匍匐在地，全身虚脱，但却竭力朝着季涵司靠近，“季先生……你要辞退我，我没得说，可是有些事情并不全是我的责任，我只是想证明这一点！”
季涵司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周围的人看着季梦珂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奇怪。
季梦珂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少有这样撒谎的时候。她实在是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再加上助理这可怜的样子，很难让人不产生同情。
有人小声议论地声音传来：“季梦珂的反应怎么这么大，该不会真的是她做的吧？”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是觉得乔念瑾以后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不是吧，这也太过分？别人又没惹她，她要用这么龌龊的手段？”
季梦珂的牙暗暗咬紧。
这次的仇她算是记下了。
“冉小姐，乔小姐那边……”季涵司关切地问道。
冉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晨予直接送她去医院了。就知道这边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扯清楚。”
他只能苦笑，“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件事也不是你的本意。”冉汐略带客套地看了他一眼。
视线随意地投下季梦珂这边，却不经意皱起眉头。
那个叫做裴楚楚的女孩儿什么时候不见了？
……
几分钟后，饭店经理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
“如何？”
“那个……”
季梦珂抿着嘴唇，整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监控上显示，是季先生的助理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