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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这是你之前说想要追求乔念瑾的时候，我连夜赶出来的企划案——为你们下一次合作准备的。”冉汐嘴角噙着笑，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当时，我还蛮欣赏你的，虽然一开始就对你有所防备。但我当时考虑到，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哪怕最后走不到一起，借此多来往来往，对乔念瑾的前途也有好处。事实证明，我看错人了。”
“……”
“——季先生，我彻彻底底地看错了你。你并不是真心喜欢她，你和乔念瑾的相处不仅对她没有好处，还会毁了她。无论是从经纪人的立场，还是私下和她勉强算是朋友的立场，我都会坚决阻止你和她的接近。”
冉汐伸手将那张纸从他手里拿了回来。
然后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
犹如满天飞雪，在季涵司面前凄美地飘落。
白花花的一片片，轻柔却又刺眼。
……
沉默了很久很久，季涵司数次欲启唇却又无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响起他轻飘飘一句：“冉小姐真的确定要驳回千皇的要求吗？那我就替冉小姐转告一声了？”
“那就多谢了。”
“真的不计后果要让乔念瑾远离我？”
“是的。”她亦是轻笑地笑。
“这般魄力不是凡人可以有的，季某真的佩服。”
冉汐扬起下颔，“一条走狗的佩服，值得几个钱？季涵司，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同台博弈，你知道慕岑是我的男人，就该知道，演艺圈这些逢场作戏之事对我来说，不过是玩票兴致。”
季涵司愣了几秒，却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是想让我把这些话转告给傅胜完，让他以为你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冉小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慕太太的位置有多么岌岌可危吗？”
“那倒不必了。如果我是花瓶，那他傅胜完就是一根草，根本不值得入眼。”
“好！”季涵司豪爽地赞许着。
冉汐转过身去，不屑于正眼看他，只是心头却仍被一物阻塞，有些不悦，“季涵司，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乔念瑾的？——我问的是，真心喜欢。”
“我想是的。”
“看到她难过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却毫无反应？”
季涵司沉吟着，“也许有点。”
他也说不出来。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乔念瑾有些难以接受，或者是感到含羞和尴尬，但当他得知乔念瑾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离开剧组的是，他的心里其实有些慌了，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一开始，傅胜完是让你来接近我的，然后你发现我不是个善茬，所以把目标转到了乔念瑾的身上，虽说要绕些圈子，但最后想要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季涵司又是一惊，原来她连这些也知道……不过仔细一想，却也意料之外。
“我说了，我是真心喜欢她。如果只是为了利用，是称不上真心二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