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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短视频悄然在网上流传开来。
视频上记录了季涵司那几个小粉丝朝着乔念瑾扔鸡蛋的全过程，然后很快就被人扒出了微博账号，自然也暴露了自己是谁的粉丝。
虽然没有买热搜，热度比不上之前曝光的绯闻，但是在饭圈却对这样的事件尤其敏感，各家粉丝都有发表看法的，绝大多数都是嘲讽季涵司的粉丝脑残的。
与此同时，两家公司的官v都发了声明，表示绯闻纯属子虚乌有，会追究造谣和泄密者的相关责任。
这下就好了，季涵司的粉丝引来路人的统一嘲讽，粉丝们立即纷纷转了风向，表示乔念瑾也是受害人，号召理智追星，不要给自家欧巴招黑。
冉汐坐在剧组安静的一角，默默地看着嘉木那边传过来的数据资料。
嘴角逐渐染上一抹笑意。
虽然不知道在幕后安排绯闻事件的是谁，不过如今却是为她们做了嫁衣裳。
说来也有些搞笑，当时被人扔鸡蛋的时候，乔念瑾因为心理状态很差，整个人都在神游，正好被摄像头拍下来的时候看起来淡定无比，这样的表现传到网上，稍微安排一下水军控评，立即就有不少人说“路转粉”。
除了《贵女心计》的信息被泄露了一些以外，她们竟然没怎么吃亏，反倒是季涵司因为脑残粉的缘故被招了不少黑。
冉汐故意选了几张截图给乔念瑾看，这会儿状态已经好很多了。
更让她有些奇怪的是，乔念瑾在和季涵司对戏的时候，竟然看不出尴尬之色，自然也不会落人话柄。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也成长了这么多。
……
唐晨予中途接到了慕岑的吩咐，离开剧组，到了下午才风尘仆仆地回来，显然是有事跟冉汐说。
冉汐挂断和嘉木公关组的电话，抬头看着他，“那几个人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唐晨予点了点头，“果然有问题。”
“怎么说？”她皱眉，心底却有一丝兴奋。
那个人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么？
“她们的确是季涵司的粉丝。”
这一点毋庸置疑，毕竟微博账号都被人扒出来了。那人再怎么有手段，也不可能提前几年就开始做准备，让这些人伪装成季涵司的粉丝吧。
唐晨予一顿，语气也低沉了几分，“问题出在动手的那个人身上。”
“嗯，根据之前的信息显示，这个人不仅仅是普通的粉丝，之前还参加过千皇的练习生甄选，但是落选了。除此以外，她曾经也和季涵司的妹妹季梦珂是校友，二人应该认识。”
冉汐蹙眉，“看来这事和那位季小姐是脱不了关系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这件事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单纯是和乔念瑾过不去，也没必要拉自己哥哥下水。”
“我会按照少爷的吩咐继续查下去，如果再有什么消息会及时汇报。”
“好。”冉汐沉吟了片刻，“这位季小姐在上城名声如何？”
“她……倒也称不上是恶劣的人，但性子高傲，行事张扬，没得罪她也便罢了，一旦得罪了她就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她的手段如何？”
“其实也就是一些给人添堵的小打小闹罢了，但是顾忌着她的身份以及和傅胜完的来往，但凡得罪了她的人，在上城都很难呆的下去。”
冉汐不屑地一挑眉，“这么说来，她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
“可以这么说。”
“那这次的事情，不像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唐晨予犹豫一番，“这个我还不能肯定。但是之前我们试图压下舆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强大的阻力……这件事情设计嘉木和千皇两家公司，敢这么做的人，除了有傅胜完在背后支持，实在很难想到别的情况。”
冉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可千皇不是背靠傅胜完吗？而且季梦珂也是千皇的艺人……我想不明白。”
看唐晨予的表情，也是一筹莫展。
她只能用四个字来评价：贵圈真乱。
沉默良久，冉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您也别太为此忧心了。”
“没什么，能找出这个人最好，实在找不出也就罢了。反正这件事马上就算是过去了。”冉汐身子轻轻向后倒去，靠在椅背上，“我已经做好了查不出幕后主使的准备了。”
她翻开放在桌子上的剧组安排，大概还有半个月就杀青了。
后期是边拍边做的，再加上嘉木的人脉，不愁卖不出去，应该很快就能开播。
……看样子是能赶着和《芸妆传》同期开播了。
该查的事情交给慕岑和公司，她必须全身心陪在乔念瑾身边，不能再分心了。
＊＊＊
很快，网络上已经基本上看不到有关于季、乔二人绯闻的讨论了。风波过去，两边的粉丝变得出奇和谐，虽然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心的还是为了不给自家艺人抹黑而被迫忍着的。
剧组里也是一片平静。
两周后，《贵女心计》如期杀青。
剧组提前定好了杀青宴，所有主创自然也是要参加的。
最后一次换下戏服，乔念瑾整个人就好像断了线的傀儡整个人直接倒在休息区的长椅上。
没了厚重华服遮住身材，冉汐才发现她居然瘦了这么多。
比起《一代歌后》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强度拍摄，既是一种磨练，却也让人心疼。
冉汐默默笑了笑。如果没上她这个经纪人，乔念瑾不会这么快就在演艺圈占据一席之地，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这么多。
“要是太累的话要不杀青宴就不去？早点回去休息。”
“我这不是累……累也是累，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高兴！”乔念瑾自然是拒绝的，这部剧对她来说也是意义超凡，经历这么多，怎么能够缺席杀青宴？
冉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好，你想去就不去，我当然不会拦你。”
其他人已经出发去了饭店，冉汐陪她休息了一会儿，才离开拍摄地，坐上唐晨予的车。等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是热闹非常。
看到她们的身影，导演兴奋地招了招手，“她们来了！”
冉汐却是眉眼一沉，看着站在导演和季涵司旁边的两个女孩儿。
乔念瑾正想回应，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滞。
虽然是陌生的脸庞，但就是莫名让人感觉不友好。
四双眼睛对视，各自都还是带着笑容，只是笑容背后，都是一片令人难以琢磨的深邃。
“乔小姐？”季梦珂先开口打了声招呼，心里却是一阵暗嘲：要不是看过《一代歌后》，她肯定会觉得冉汐才是乔念瑾。
毕竟，这演艺圈里哪有艺人被自己经纪人压了一头的？
论气场，论颜值，她身边的冉汐都太耀眼了……
“你……好？”乔念瑾并不认识她们，还有些懵。
还是冉汐替她解围，“是季先生的妹妹，季梦珂小姐，对吧？”
季梦珂欣然地一颔首，视线一落到冉汐的脸上，就觉得刺眼无比。
而裴楚楚几乎是整个人脑海中一片空白，直勾勾地盯着冉汐的脸看。
有陆冉妍这位演艺圈有名的神颜女星做亲戚，裴楚楚从来都不觉得冉汐会相貌平平，但是居然连陆冉妍也要逊色几分，实在是超过了她的想象。
当她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就连季梦珂的光彩也黯淡了几分。
冉汐察觉到那道目光，嘴唇一扬，“这位是？”
“我……我叫裴楚楚。”
裴楚楚？
冉汐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一阵不寻常的震颤。
这种莫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有点不对劲。
季梦珂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就是冉汐，对吧？”
她这话里顿时就暴露了几分不友好的情绪。
冉汐只是回以淡淡的疏离感，“是的，很高兴认识你，季小姐。”
不待她回应，她就拉着乔念瑾在同桌的另外一边坐下。
她听到裴楚楚纤细的声音：“梦珂，怎么办，她就是冉汐……”
“……”
“怪不得慕少会喜欢上她。我……我还是算了吧……”
季梦珂压低了声音，像是咬牙切齿一般，“说什么丧气话？楚楚，属于你的，我一定会帮你抢回来！”
乔念瑾并未听到那二人的私语，仍然一脸疑惑地时不时看着那两个女孩儿，“怎么感觉她们对我们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啊？”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无所谓的。”
“无关紧要吗……不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目前来说的确无关紧要。不过那位季小姐你也可以稍微上点心，毕竟是季涵司的妹妹，也签约了千皇，以后说不定还会打交道。”
“那个裴楚楚呢？”
“我不太清楚，看起来是季梦珂的朋友。今天是杀青宴，季涵司是男主，带两个人过来也不过分。先吃点东西吧。”
“嗯……嗯。”
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女孩子会对同性产生莫名的敌意，并且她们的第六感又天生异常敏锐。
乔念瑾拿起筷子，又烦闷地放下。
“怎么了？”看着她一脸苦相，冉汐有些好笑，“之前不是还兴致勃勃地要来杀青宴吗？”
“你看那个季梦珂，长得比我漂亮，还是季涵司的妹妹，对吧？签约了千皇，肯定会被力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