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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7.规定与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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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7.规定与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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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办公室中,郑义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从今天起,连环虐杀案由重案二组接手,所有资料在一个钟头内交接完毕!”
    林致远怎可能轻易接受不合理的安排:“郑局长,请问特别行动组的调查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换组负责?”
    郑义拍案道:“致远,我力排众议提拔你做重案特别行动组组长,而你却与梁局长、风杨为伍,案件进展完全不知会我!”
    林致远据理力争:“梁局长是此案的直接负责领导,风杨是行动组副组长,他们跟进调查合情合理,并且按照警局程序,案件取得突破性进展时向您汇报即可,刘永福拆白党照片敲诈事件和周大亨非法囚禁一事都已向您提交报告。”
    郑义强抑胸中怒气:“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无需汇报,毒品、天理教以及仁爱孤儿院旧案为什么从未向我提起!”
    林致远问心无愧:“这三件事情还在调查之中,有结果之后自会按照程序规定汇报。”
    郑义连连拍桌:“我们之间应该论交情,而不是规定!你明明知道天理教和仁爱孤儿院的案件当年都是由我负责,难道是想要推翻我的调查结论吗!”
    林致远反将一军:“您为何对这两件案子如此紧张,难道果真有问题吗?”
    郑义回避他的提问,武断下结论道:“这些陈年旧案,绝不可能与虐杀案有关联,你们的调查方向有根本性错误!”
    林致远因他的态度而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郑局长,您如果没有证明特别行动组工作失职的确凿证据,我绝不会同意移交案件。”
    郑义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只得软硬兼施:“致远,叔叔是一心为你好,无论毒品、天理教还是仁爱孤儿院,其中牵扯的权贵与危险人物太多,能网开一面时切勿自绝后路,这才是为官之道。”
    林致远一贯厌恶明哲保身的权谋之术:“郑局长,我无心仕途,只想做一名公正坦荡的警探。”
    拖延会生更多事端,郑义决定快刀斩乱麻:“我是警察局局长,警探与案件都由我统一安排调配,所有人必须服从命令!”
    林致远心知此时多说无益,转身离去欲另想办法。
    郑义又叫住他:“关于燕婉照片的那份报告,你难道也给梁副局长看过了吗?”
    林致远面无表情说道:“报告只此一份,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希望您可以按照制度妥善处理。”
    郑义拿这位油盐不进的大少爷毫无办法,为女儿辩解道:“其实那些照片所拍场景不过都是正常交际而已,拍摄之人显然是恶意诽谤,燕婉情急糊涂犯了些不值一提小错,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绝对不要与任何人提起。”
    林致远不敢苟同:“我从不传无谓流言,可蓄意曝光他人隐私并且栽赃同事,绝非小错,一味纵容放任,将来会铸成大祸。”
    既与林家结亲无望,郑义也不像从前那般客气:“你也并非道德君子,不过最好收敛一些,即使与女同事过夜也不要选在办公室。”
    林致远蹙眉义正言辞道:“巫法医与我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郑义说道:“昨天她不过就是被关进了拘留所而已,你就硬闯会议室逼我放人,全然没有世家少爷该有的的教养和礼仪,与一个神神叨叨的小法医暧昧不清,丢的不只是你自己的脸面,更是林家的颜面!”
    林致远心中满是厌恶,直言击中老毒蛇的七寸:“看来您是认为林家教子无方,致使我缺乏教养,这件事我会转告伯父。”
    郑义顿时慌乱失措:“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委员日理万机,不要让这些小事给他添烦恼。”
    风杨来到警局,见巫小梧神色无异才放下心来:“一起去吃早饭吧。”
    巫小梧说道:“风哥,我已经把能记起来的事情都告诉了林警官。”
    风杨心疼地揽着她的肩膀:“食堂早饭的种类太少,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大餐如何?”
    巫小梧心领他的好意:“难不成早饭还要吃满汉全席吗?”小说娃 .xiaoshuowa.
    风杨又问大块头:“昨天在档案室查的怎么样,仁爱孤儿院的虐童案资料还能找得到吗?”
    袁深梗着脖子避开他的目光:“那一批次的卷宗已被销毁,完全找不到有关文件。”
    风杨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也没有有抱太大希望,可发觉大块头今日有些反常,似乎一直躲避自己的视线,喝粥的时候几乎恨不能将整个脸埋入碗中:“袁深你老实交代,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巫小梧一个劲地为袁深夹小菜,打圆场道:“你不要太多疑,深哥是最为老实忠厚的人。”
    林致远端着餐盘落座,看着夹菜给别人的她,不由心生几分醋意,随手指了指她盘中的一样小菜:“看着好像味道还不错。”
    巫小梧直接把那个小碟子推到他面前:“这是香干马兰头,确实挺好吃的。”
    林致远期望落空,难免失落不悦,只能谈论工作:“吃过饭后尽快返回办公室,郑局长一意孤行,要将连环虐杀案交由重案二组负责,我们必须守住案子。”
    风杨见怪不怪:“郑局长又来这招,林警官有什么好办法?”
    林致远已安排妥当:“《沪上名流》那份小报造成很大的社会影响,警方目前尚未对此发表声明,我的一位记者朋友会尽快赶来,采访重案特别行动组对于案件的调查情况。”
    风杨拍手赞叹:“这招妙得很,借助舆论将连环虐杀案与重案特别行动组紧紧联系在一起,郑局长也不敢妄为,不过有利也有弊,一旦向外界公布案情,破案进度必须进一步加快。”
    林致远问道:“你难道没有信心吗?”
    风杨潇洒而笑:“对于案件和女人,我永远都是信心满满。”
    林致远看了看眼睛红肿的她:“小梧你有什么看法?”
    忽然间变了称呼总感觉有些奇怪,巫小梧愣了一愣,不知该作何言语,毕竟她还不算特别行动组的正式成员。
    林致远双眸紧紧注视着她:“对于目前的连环虐杀案来说,法医的意见至关重要,我希望你可以加入特别行动组。”
    “我…我真的能加入行动组吗?”巫小梧确实想借此案之机彻查天理教,为家人昭雪,可因孤儿院往事而崩溃坍塌的内心尚未完全恢复,不清楚自己的状态是否适合参与案件。
    林致远目光坚定且温柔:“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她因此言而心生力量,轻轻但笃定地点了点头。
    风杨眯着眼读他的心思,唇边桃花笑意渐浓,看破并未说破。
    返回办公室,见重案二组组长孙耀宗带法医邵远与三名警员在等候:“林警官,请按照局长要求,尽快交接案件资料。”
    林致远向情圣使眼色,而后一言不发走向茶水台倒咖啡。
    风杨说道:“孙警官,我们林组长心情欠佳,案件移交不得不延后。”
    孙耀宗看出他是在无理取闹,故意说道:“听闻林警官在北平警局从不摆少爷架子,尽忠职守、兢兢业业,难不成全都是虚言谣传?”
    林致远缓缓搅动咖啡,傲然沉默间尽显轻视与鄙夷。
    邵远上前将矛头直指风杨:“违抗命令后果很严重,你最好老实配合。”
    风杨耸了耸肩:“我心中谨记孙警官昔日一言,副组长无权干涉组长的决定,如今组长林警官不发话,我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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