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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在一众海贼的咀嚼声中结束。
“鹰眼和熊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黑胡子那家伙可能另有所图，多弗朗明哥和莫利亚之间的仇怨似乎很深。”
战国在办公室里回忆着这些大海贼的每一个表情，这些人在此时是助力，在未来就是敌人。
“还有汉库克，她的能力在战争中有不错的效果，就看鼯鼠的了。”
正盘算间，秘书过来通报了一位老朋友的到来。
海军前大将与总教官，现海贼游击队总队长——泽法。
是一个让战国都时常感到愧疚的老朋友，但现在看，自己的老朋友已经走出阴霾了吧？
没一会儿，泽法就推门进来。
他体格高大健硕，右肩拖着巨大的铁臂粉碎机，脚步格外沉重，紫色的短发，已经是古稀之年，不过看起来精神矍铄。
至少在面对战国的敬礼动作十分利落。
“辛苦你了。”
突然的关切让泽法愣了下。
战国摘下眼镜，不想以太过严肃的面貌与老朋友谈话。
“为了保障这次处刑顺利进行，本部做了很多牺牲，只是……我也没想到情况会恶劣到这种程度。”
“明明连白胡子都没出现，却因为我们自己的压力，导致不少本部平民出现伤亡。”
“现在来说可能有些可笑，但……抱歉，老友，这是我的失职。”
他十分能理解泽法救助那些海军亲属的缘由，泽法本人的妻子和孩子，就是死在一次海贼的袭击之中。
而泽法本人也一贯是嫉恶如仇。
泽法虽然不解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也还是认同地点点头。
他并非没见到马林梵多的变化。
不过他的心更多在复仇上面。
“我可以向你承诺，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也同样的，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战国摸了摸身边山羊的脑袋，目光变得隐晦起来。
……
“老师，元帅阁下跟您说什么了？”
泽法的副手，也是海贼游击队的干部艾恩在走廊上等着自己老师。
“没，就是希望我去做一件事。”
泽法摇摇头，心中觉得大逆不道时又全然不反感。
还有点小期待。
……
“你是会逆生长吗？”
孔雀很确定自己没有失忆。
可明明三天前才见过的人，一下竟然有了这么大变化。
还是说失败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布鲁斯已经习惯这样的眼神了，只是默默摇头，“身体荒废太久，现在重新拾起来，会有些变化也不奇怪。”
这叫有些？！
“算了，算了。”孔雀摆摆手，“我负责带你去海军档案室的，你想看的东西，那边都有。”
“不过只能看，不能带走。”
她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
“走吧，我们得赶在他们把文件都转移走之前过去。”
这位大海贼并不像其他几个那样俯视和冷漠，孔雀说话的语气轻松了不少。
只是眉宇间还停有几分压抑。
“可以。”
档案室不在指挥阁，离布鲁斯的小楼也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马林梵多此时没有什么风景好看的。
到处都是防御工事的建设，一路上见得最多的，就是各种大小的黢黑炮管和升降梯。
好似有一片黑云罩在本部上空，即将落下的瓢泼大雨催促着每个人的脚步。
“孔雀大佐！”
“孔雀阁下！”
....
有孔雀带着，档案室附近的海军很快就放了二人通行。
和布鲁斯想的戒备森严不同，这里的警戒甚至可以说是松懈。
“真正重要的资料早在居民迁移之前就转走。”孔雀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
轻笑着解释了句。
晦暗又寂静的走廊似乎让她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皮靴踩在地板发出的回响能萦绕好一会儿。
“现在里面的资料都是不那么重要的，如果您能买通我的话，要带走也不是不可以。”
布鲁斯神情不变，“不需要。”
他是来寻找一些线索的，还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况且...
知道地方后，他随时可以再来。
“灯坏了吗？”
进了一间编号11-12的房间后，孔雀连按了几下开关。
“你等等，我去找一下值班的人。”
其实不用灯，布鲁斯也能看清。
不然莫利亚也不会长年生活在浓雾海域那种阴霾地方。
黑暗中，他的神情还有几分古怪。
“借口有些拙劣啊，这个海军想干些什么....”
自己来借阅，然后就灯坏了？
哪有那么巧！
也可能是想试探自己。
因为这段时间的事吗？
布鲁斯在房间里扫了一下，进门可以看到四排铁架，靠里侧还有套桌椅。
铁架子上面堆着许多资料文件。
有些比较散乱，单纯纸张堆起，好一点的，就是用牛皮袋装着。
“海圆历1502年**海域沉船报告，格兰德探险船船长日志....”
布鲁斯并不局限于浓雾海域的档案，稍微相关一点的文件都会拿起看看。
能充实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翻了好一会儿后，才在一处角落发现份包装有些另类的文件袋。
封皮上有个大大的——MADS字样。
标题则是——【关于浓雾海域与部分恶魔果实的关联性研究】
在他拿起这份文件时候，忽然好似有什么机关被触发。
就听见轻微的，咔一声。
两边墙板猛然甩出铁链缠住他的双腿，天花板则落下张大网罩住。
“我就知道你会看这个。”
孔雀再出现的时候，手上拿着根蜡烛。
烛火已经点燃，液化的蜡烛缓缓淌落。
火光把她的脸照得明艳。
笑容很浅，脸颊酡红。
鞭子拖在地面，发出娑娑的声音。
很显然，什么铁链大网都是她的手笔，打着带路的旗号，实则是想在布鲁斯脸上看到些错愕、局促的表情，这家伙的表情一直很少。
“第一次？”
布鲁斯依旧很平静。
铁链跟他平时锻炼用的负重差不多，根本限制不了他的行动，那张网就不用说了，他直接扯开了。
包括前面那些拙劣的借口，几乎是明摆着在说有问题了。
灰暗的房间里此时只有孔雀手中的蜡烛发亮。
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又慢慢重叠在一起。
至少得打探出这个海军玩这些把戏是想什么....
“影子革命。”
孔雀的身体猛的一僵。
惊喜道：“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