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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真的找不着人怎么办?”
蒋璐点了两下头,摸着齐莠的脸颊,“是……”
三个人无言而立。
“别老去打扰你哥哥。”蒋璐在这时候开口,把齐莠往身后揽,“你哥哥有事忙呢。”
齐莠抬起头,目光越过蒋璐头顶,直直直望着齐管竹:“是吗?”是很重要的事吗?
齐管竹没有回视,手机一直在响也没去管,把门打开了才说:“那我先走了。”
齐莠说:“那你去忙吧。”反正他是最不重要的。
电梯在往上升,齐管竹默默等着。齐莠被蒋璐牵着手,突然感觉手抖了一下,看向一旁的母亲。蒋璐脸色不太好,嘴唇有些苍白,眼看着齐管竹进电梯才转过头。
“你干嘛突然跑出去?”蒋璐的语气平静,反而叫齐莠更害怕了,她仍然牵着齐莠的手,“你是觉得妈妈做的太过分了?”
齐莠一时间忘了呼吸。
“你是觉得我特别不通人情是吗?”蒋璐攥紧他的手,“我这不是担心你学坏吗,齐莠你现在还小不能理解,等长大你就明白了,妈做得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得听话啊,你得听妈妈的话。”齐莠想把手抽出来,蒋璐却没让,声音发颤,“你究竟懂不懂?”
“这是干什么呢?”电梯门再次打开,良辉从里面走出来,“孩子刚找到你怎么就这么吓唬孩子?”他上前掰开蒋璐的手,按着齐莠的胳膊来回打量一下,“人没事吧?人没事就好。你说你也是,孩子玩个手机,你急什么?”
家里最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之后良辉很少来齐家,但他住得近,齐莠有时候上学都能看到他在车站等车,会上前打招呼。齐莠跑出去蒋璐大概是慌了神,打电话跟别人求助求助到了良辉这里。
蒋璐一面深呼吸一面擦掉落下来的眼泪,“你不知道他有多气人,还把管竹给招呼过来了!”
良辉顿了顿:“刚刚我上来看到他了,都长那么高了啊……”
蒋璐忽然没声了,过一会儿又抬起头问齐莠:“你去找你哥,和他说什么了?”
“……”
“齐莠,我说过什么?别去烦你哥……”
良辉打断道:“行了、行了!你是嫌孩子回来的太早吗?”
蒋璐止了声,手按在衣柜上找了个倚靠的地方,长长叹了口气,“你说这孩子怎么一点事都不懂……”
齐莠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良辉一边劝蒋璐一边安慰他,待了两个多小时,蒋璐留他吃饭,他摆手说不了,临走拉着齐莠说:“你也别怪你妈妈,她一个人拉扯你俩不容易。”
“我知道了。”齐莠说,“谢谢良叔。”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稚气未褪的孩子,都用哄人的语气宽慰着他。
无论谁都是。
于是齐莠也把自己锁起来,把自己当做一个尚在叛逆期的少年,所有声嘶力竭地哭喊都掩在那些看似孩子气的行为中。
作者有话说:
突然的回忆杀
弟弟已经尽力做的够好了,在他那个年纪,抱抱我们柚柚
第九章会撒娇
齐莠梦到以前了,他刚开始对蒋璐的束缚有反抗的时候,学着同龄人私改校服,在里面套上自己的衣服,头发染过一次,一个月就掉成浅黄,他肤色白,那样倒是不难看,只是更显得秀气,齐莠不喜欢,没再染过。
齐管竹第一次见他这样也愣了,来回打量着他,“怎么?是到了臭美的年纪吗,也知道打扮自己了?”
齐莠才多大,听齐管竹半调侃的语气看他嘴角轻展的笑容,瞬间就不好意思了嘴里逞强道:“你管我?”
齐管竹把手按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怎么和你哥说话呢?”
齐莠看着他,眼睛往旁边移,小声说:“呸。”
齐管竹微笑着掐住他脖子。
齐管竹一直认为齐莠不过是青春期的躁动,他是那个年纪过来的,齐莠只是比他路子还野一点。
直到后来两个人变成一见面就互刺的关系,他依然觉得齐莠处在叛逆期,面对这个年纪的小孩和他吵架是没用的,听着就好了,结果齐管竹的沉默反而让齐莠更受不了了,拼命在他哥面前找存在感。
齐莠梦见那段时期里的某一天,他趁着蒋璐还在睡觉,一大早偷偷溜出去,一声不响地蹿到齐管竹的学校,熟门熟路找到齐管竹的宿舍。给他开门的是陈伟,那个胖子,揉着还没睡醒的眼,“我天,齐莠你可真能折腾,你哥有早课已经出去了,你又逃课了?”
“我没。今天下大雪,学校通知不上了,周日补课。”齐莠侧着身子挤进去,“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够呛吧,他没准吃完饭就不回来了。”陈伟钻回被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朋友多饭局也多。”
齐莠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到一边坐上去,双腿不老实地晃两下,望着窗外徐徐飘下的大片雪花,“咋不冻死他?”
陈伟噗嗤笑出声,“哎呀”一声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他习惯了齐莠的突然袭击。他们和大三住在一层楼,齐管竹不愿意自己弟弟接触到那帮人,不让齐莠来,齐莠偏偏拧着他哥的话时常往这儿跑。
齐莠没等来齐管竹,倒是把蒋璐的电话等来了。
蒋璐:“你在哪儿呢?”
齐莠:“出来玩了。”
“外面下这么大雪你上哪去玩,赶紧给我回来。”
“一会儿就回去了。”桌子冰凉坐的齐莠屁股怪冷,他跳下来,听电话那端蒋璐叫他二十分钟之内回家,不然……他没听完,只说“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便兀自挂断电话。
他那时候已经变了很多,不再畏畏缩缩什么都不敢讲,做事也有了自己的主见,本来柔和滚圆的脸也有了些许棱角,嘴角向下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有点像他哥,清清冷冷的让人难以接近。
齐莠推开宿舍的门,对面正好出来一个人。
巧了。
齐莠把那丝狡黠掩在天真的笑意里,“范权余,你知道我哥在哪儿吗?”
对面那个瘦高的男人嘴角一扯。退开一步,
他曾经教唆齐莠抽烟被齐管竹看见揍了一顿,从此就有点怵齐管竹这个弟弟。
去歌厅的路上,范权余不是很放心地问:“你确定是你哥让你去找他的?”
“你可以打电话问。我忘带钥匙了,家里没人,大学城我又不熟找不对地。”齐莠双手插进兜里,头发上沾满雪花,他甩甩脑袋像幼鹿抖动耳朵,白色的雪纷纷坠下又很快覆盖一层。
“那你干嘛不直接打电话问你哥?”
齐莠转过头,露出冻得微红的耳朵,“都说我找不到地方了。”
到了地方齐莠又停下了,说自己不进去,“我骗你的,他没让我来,他根本不会告诉我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