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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没有小说简单，视频的拍摄者或许时凶手，也有可能是游行的目击者，如果是目击者他为什么不报警，还要把视频剪辑成两份，上传前半部分引发舆论？反之，如果他就是凶手本人，那这次游戏我们就遇上对手了！”
虞温一席话把樊尚弄得更焦虑，的确，以往的案子基本都是仇杀，凶手几乎都在被害人认识的名单里，可这一次假设凶手是个高智商的家伙，那且不说这个游戏能不能完成，他们不暴露都是运气好的。
“别啊，你这么说，我都有点怕出这个门了！”
樊尚吞了口唾沫，看虞温严肃的脸，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别太在意，总而言之先联系上夏夜！”
电话拨了好几通夏夜都没接，隔了十来分钟，对方又回拨过来，一听说樊尚已经把后半段的视频解密了，立马让他们过来警署。
“切，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吆喝，不需要就把我们一脚踢开.....”
车里樊尚愤愤的抱怨着。
“怎么，害怕啦？你也有怕的时候？”
虞温转入另外的车道，打趣的调侃他。
“哥哥我习惯性以武力取胜，你让我玩高智商的，这心里头还真有点没底！”
樊尚假模假样捂着胸口，像姑娘一样锁在座位上。
警署里刑侦科的人都在，夏夜领着大家在会议室分发任务，在看过樊尚带来的视频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现在手上的活儿都清楚了么？清楚了就开工，明天我要结果！”
散了会，夏夜又回到小黑屋把视频回顾了几遍，解码后的视频拍摄角度完全变了，从正面挪到侧面，这个挪移的过程困难程度还得去现场勘探了以后才知晓。
“听说你熟悉清明路？这样吧，这次算我私人聘请你，那片我们不太熟，劳烦你带个路！”
夏夜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樊尚多多提供线索，清明路本来不归警署管辖，可地方派出所压根拿不下这个案子，只是说会派出一个熟悉的片警儿协助。
从市区里往墓园的方向拐，路段开始凹凸不平，颠簸了一个四十多分钟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这附近的车道已经派人拦了，所有的大车从另外的岔路上高速，这也算为侦破提供了现场条件。
夏夜站到能够拍摄视频的地方，这里有个水渠，周围有好多青草遮蔽，如果心理素质好，是可以排下视频的前半部分的。
至于视频里后半部分的侧面视觉，则需要沿着水渠走到一个趴趴坟附近，那个地方有一条小路，路旁种了灌木，只不过后头就是坟地和立碑，碑上死者的照片正好被路灯照见，背对着坟头总归会让人毛骨悚然。
拍摄移动的过程中肯定有声音，视频的画质并不算清晰，手机拍摄的可能性较大。
“这附近没监控么？”
虞温寻思着，上下高速的地方最容易发生车祸，正查的记录仪总归会有。
“以前有，后来拆了，这阵子刚准备安上，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等在现场的以为片警赶紧掐了烟，他用强光手电往电线杆上一照，上头什么都没有。
“以前这条路上的监控安在对面的电杆上，由于正对这墓园，晚上经常会卡顿，偶尔压根看不到录像内容，装监控的工人说是磁场原因，墓园里有一股巨大的磁场，会印象电子设备的通讯。”
樊尚夺过片警的手电，往对面已经报废的电线杠上一扫，上头还真有一个破洞的摄像头。
“你们这是怎么做事的，路段没监控，出事了，怎么解决？”
夏夜皱着眉，对这样的交通要塞不安装监控一事上火。
“没事的，这里修通高速后的六七年内从来没发生过车祸，有大车司机说这里有拦路鬼，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我更倾向于，司机因为害怕所以精神高度集中，更在意路况，当然少事故的可能性。”
的确是这样，许多车祸的发生，都是因为司机的疏忽和疲劳驾驶造成的。
夜行队伍走过的路段并不远，加起来或许也就300米的样子，他们从黑夜里来，清明路的尽头是一处偏僻的村庄，距离案发现场很远，以视频里被害人的状态，肯定走不到。
“视频里，他们只是在路灯下打了一圈就不见了，我不认为在黑暗中他们会继续行走，更大的可能是被凶手送回关押的地方。”
虞温站在路灯下，来回走了几遍，这个位置在清明路的正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虽说没有人靠近，但暴露的越多，危险的悉数也就越大。
片警说后头的村庄叫纸钱村，村民以售卖死人用的玩意儿过活。
纸钱、棺材、花圈、墓碑，里头应有尽有。
“视频里被线拴住的五个人脸上都画了妆，说是妆还不如说是白粉，这些东西粘在脸上，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他们的容貌。”
猫仔奇怪的是这五个失踪的受害者是谁，网络传播的力度很快，为何现在警署还没收到一通关于人口失踪的报案电话。
片警提议大家可以先去纸钱村探探消息，说不定凶手就藏在那村里偷也说不定。
一行人依照他的话爬上车，纸钱村在清明路的尽头，行车需要十分钟的样子，一路上没有岔路。
村子坐落的地方像是一个碗，从清明路上下来有一条小山路，村庄被山环绕，夜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夏夜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不过八点半的样子，村里热闹得很，混杂着小孩打闹、电视机、机器运转的噪音。
纸钱铺子里老汉用铁锤在一大摞黄纸上，敲击出铜币的痕迹。
棺材铺里老师傅在指导徒弟刨木屑，稀松的木屑堆散发出清香，树是年前砍下来的，自然风干后不容易腐坏。
墓碑店里就更吵了，雕刻碑文的匠人全身都是石灰，但刻出来的字却有几分傲骨。
虞温在村里走了一圈，留意到一家专门做小鞋的门店。
这家门店外头挂满了三寸金莲，大多是红布做的，跑过去一问，绣花的婆婆说这是烧给死人穿的，只不过不是给自己人穿，要给憎恶的死人穿，这样他的后辈就会时运不济。
这是迷信的说法，虞温并不在意，他只是想起来，那五个男人脚上的鞋好像就是这个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