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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傅胜完走进书房的时候，凌志凯已经在那里待命了。
同往常一样，谦逊卑微，这几天被他骂得够呛，但也没有丝毫地不满。
傅胜完前几日的气还没消，看到凌志凯以后自然也是没好脸色。从他身边经过，没有正眼瞧他，反而冷哼了一声。
在他看来，凌志凯现在还能留在慕家，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这样的人，骨子里就是卑微的。
生来就该被人踩在脚下，像傀儡一样任人操控。
凌志凯默不作声地跟着进了书房。
“阿岑又去找他那个女朋友了吗？”
“根据我们的人的消息，今天少爷的确是去了机场，现在飞机应该已经起飞了。”
“难为他了，这样奔波劳累，还是为了一个女孩儿？以前可从没看见他这样……啧啧，冉家的女儿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么。”
凌志凯没吱声。
傅胜完也没多想，觉得大概是因为他昨晚又说了蠢话受了责骂，所以才收敛了一些。
“那家医院能派我们的人过去吗？”
“恐怕很难。”
傅胜完沉默了几秒，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派人潜伏在尽可能近的地方，随时盯着那对小情侣的动静。”
他的言辞里始终将慕岑和冉汐的关系表述为恋人，而非夫妻，这也说明了他从未承认二人的婚姻。
虽然当事人也不在乎他承不承认。
“是，傅先生，但我们只能说尽力而为。”
“废物……”傅胜完眉头一皱，看着眼前卑微的人，却也无可奈何。
什么时候开始，真的在面对慕岑的时候产生了这样力不从心的感觉？
＊＊＊
很快，慕岑乘坐的航班回到了冉长山所在的医院。
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冉汐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回来了？”
实际上，他不在这几天，冉汐感觉做什么事情都不习惯。
说直接点，就是想他想得快要疯了……
看着男人阔别数日的笑容，冉汐心突得一跳，随即羞赧一般地别过头去。
倒是冉长山笑呵呵地冲着他招手，“小慕回来了，来，过来坐吧。”
“冉叔这几天好些了吗？”
冉汐没好气地替他回答：“好得很，医生都说，他的情况好转得居然这么快，在他这么多年见过的病人里也是很少见的。”
“那可不，你爸爸我可是吉人自有天相。”
冉汐吐了吐舌头，“爸，这话应该让别人来说，你自己说出来就有点奇怪了。”
“行吧，唉，小汐，小慕坐了这么久飞机回来，肯定很累了，你去陪陪他，让爸爸一个人在病房里休息吧。”
“再累能有多累，这么大一个人，坐会儿飞机怎么就累了？病人终究还是病人，爸，我还是照顾你吧。”
“你这孩子真是的……白瞎小慕对你这么好！”冉长山本是处心积虑想给二人营造单独相处的空间，却被冉汐直接拒绝，也是无奈地看了慕岑一眼。
而慕岑始终微笑着站在冉汐的身后，视线片刻不离，平和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