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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冉汐嘴角的笑容逐渐深邃。
“好了,你先养好身子,再去考虑这些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打听的,跟我说就行。毕竟我也是嘉木的员工,而且,其他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
“不,你帮了我许多。”
这句话,听起来平平淡淡,背后却暗藏着深切而浓烈的感谢。
不管慕岑藏着多少秘密,至少冉汐知道,他关爱着她的心是真诚的。
而她,也接纳了他的关爱。
慕岑能够感觉得到,二人的距离在无形之中被拉近。
他会心一笑,替她掖了掖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
“放了我吧,放了我!我都认罪了,你们让我怎样我都照做,求求你们把我放出去吧!”
阴暗的小房间里,付宛涵声音嘶哑地哭喊着。
一夜的折磨让她早已屈服,然而犯下了罪行,就算认罪也还是要继续接受惩罚。
门外,一个青年男人不耐烦地朝着她吼了回去:“请安静,女士!等走完所有程序,我们会让你从这里出去的。”
从这里——阴冷狭小的审讯室出去,然后,正式走进拘留所。
而且眼前这个女人得罪了不能惹的人物,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苦难等待着她。
不过,看审讯记录上写的,这女的在众目睽睽下将另外一个女孩儿从二楼推下,也活该受到惩罚。
“你们说过,只要我认罪就会放我出去的!你们说话不算数,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人渣,放我出去!”
付宛涵整个人已经崩溃,嚎啕大哭久了,眼泪流干了,就变成歇斯底里的干嚎,后来嗓子也哑了,只剩下让人听了心里发麻的嘶喊。
她窝在角落里,披头散发,面容枯槁,就连衣衫都因为她被害妄想症一般的疯狂挣扎抗拒之后变得有些不整。
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艺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艺人。
她现在的样子,连街边最落魄的乞丐都不如。
至少绝大多数的乞丐还有理智,还懂得人世间的规则。
从推冉汐下楼的那一刻起,付宛涵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她在愤怒嫉妒之下可以不计后果地做出任何事情,所以,走到这样的地步也是注定。
***
与此同时,另一个阴暗的角落。
“少爷,人带来了。”
“嗯。”慕岑冷冷地一挑眉,看着跟在人后朝着他走来、一脸忐忑的男子,嘴角似笑非笑,“沈岁恒?”
“慕少,有事?”
看得出来他很害怕,却还强撑着自己恣睢的架子。
沈岁恒到底也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阅历和历练都还不足,在面对慕岑强大冷酷的气场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本能上的那种恐惧。
对于他拙劣的掩饰,慕岑冷讽笑道:“你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吧?”
沈岁恒愣了一下,随后阴阳怪气地皱眉,“慕少,你可真有意思,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还找了那么大阵仗,像我这种小门小户的出身,没见过世面,差点都要被吓死了。”
“小门小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樊寄廷的儿子?”
沈岁恒并不吃惊,嘴上却说:“我以为慕少不知道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知道我是樊寄廷的儿子,还不礼待于我?难道不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我爸替我摆平吗?
对于慕岑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
“沈岁恒。”
“哎呀,慕少,无聊死了,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我还约了几个妹子出去玩呢。哦哦对了,昨天那个冉汐……她怎么样了?”
“你还敢主动提她?”慕岑俊逸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厉,“沈岁恒,我真不知道原来樊寄廷有这么大的能耐,能给你这样大的胆子。”
“那个叫做冉汐的女孩子,其实也就是长得漂亮了一点,我也不知道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如果是慕少喜欢的,那我割爱就是咯。”
沈岁恒说得云淡风轻,心里面仍然有些战战兢兢的。
“沈岁恒!”
本来今天和冉汐的接近让慕岑心情很好,但是这个沈岁恒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
挑衅慕岑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说冉汐的不好——她是慕岑的逆鳞。
慕岑的耐性被彻底耗尽,整张俊脸顿时阴云密布,手指骨节凸起,伸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沈岁恒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顿时感觉咽喉仿佛要被扼断一般,呼吸困难。
他的四肢无力地摆动着,却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挣扎。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存在啊?
这样的力气,简直不属于人!
还有身上那残酷的杀意,霸道的气息,完全就是怪物!
是怪物啊!
沈岁恒在窒息的痛苦中翻腾着,难受到了极点,他能感觉到死神在朝着自己靠近!
“慕少!慕少!”
就要失去意识的那一秒,沈岁恒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顿时就多了一分力气,手在空中挥动了几下。
慕岑看到他这可笑的举动,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动了动手臂,将沈岁恒整个人像是一件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沈岁恒整个人坠落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咳咳咳!爸、爸,救我!这人要杀我啊!”
樊寄廷,樊氏集团的领头人,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沈岁恒就是一脚踢了过去,“我没你这样的儿子!”然后对着慕岑谦卑笑着,“慕少,真不好意思。”
慕岑甚至不正眼看他一眼,“樊先生,你儿子想抢我的女人。”
樊寄廷愣了一下,然后瞳孔突地睁大,“您、您说什么……”
沈岁恒被自己父亲踢得翻了个身,刚刚从缺氧状态缓和过来的身体顿时剧痛袭来,但是听到那一个“您”字,却感到无比的刺耳。
慕岑脸色一沉,“想让我重复第二遍?”
“不、不是的!”
樊寄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慕岑,又看了眼自己躺在地上的儿子,将手一攥,双膝一弯,朝着慕岑笔直地跪了下去。
“爸?”沈岁恒的心被深深刺痛。
慕岑的神情却丝毫未变,“樊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慕少,算我求你,我知道我儿子顽劣不堪,都是我教导无方的过错,请您饶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