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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冉汐把自己给整蒙了。
难道这也是昨晚透支精神力的后遗症?
这样亲密的动作,本不应该属于二人之间。但是冉汐刚才却是自然而然就那样做了,似乎是发自本能,又似乎是出于习惯。
慕岑怔怔地看着冉汐的动作。
随后,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心里,则是狂喜。
“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吃的话,那我也不勉强咯。”
“那……那我尝一下。”
***
半个小时后,慕岑提着食盒走了出来,示意唐晨予去扔掉。
唐晨予有些讶异地看着慕岑的脸上藏不住的喜悦。
在他的印象里,少爷从来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对于自己的喜恶怒乐都伪装得很深。当然,对于冉汐小姐的事情会稍微直白一点,但是也没有到今天这种程度。
要知道,心疼归心疼,冉汐小姐昨夜可是做了别人的女伴,
以慕岑的性子,这能忍?
然而他就是接受了,而且没有一丝怪罪。
“少爷,那个女人……还有沈岁恒那边接下来该——抱歉,提到那个名字是不是影响到您的心情了?”
“无所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无关紧要?唐晨予仍然战战兢兢,“可是他昨天晚上对冉、啊,少夫人那样不敬……”
慕岑眉头一紧,“听说他行径恶劣,早已在社交圈臭名昭著,然而背后势力深不可测,所以从未被外传?”
“是,要不要属下去调查一下?”
“不必了,我心里有数。”
“那个……少爷,如果你心里有气的话也别憋着,就算舍不得对少夫人发脾气,对着属下撒气也是可以的,您千万别闷着自己了。”
唐晨予还记忆犹新地记得,之前有一次,年幼的少爷被傅胜完训话了一番。
当时在傅胜完的面前,慕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色稍微阴沉一些。
但是接下来几天却发生了一系列可怕至极的事情。
小少爷几乎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让唐晨予现在想起来都脊背发凉。
那个时候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那样宽和大方的老爷和夫人,会留下这样一位偏执阴冷的少爷……
只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少爷,和以前的慕岑有着很大的不一样。
因为在慕岑原本的世界线上,他的父母并没有早亡,傅胜完也只能安安分分的,不敢染指慕家的半分财产。
而他原本紧闭冰冷的心,则早已因为冉汐的深爱而为她敞开。
所以,当他听到唐晨予的话的时候,眉头一皱,困惑道:“你什么意思?”
“您昨天看到少夫人做了别人的女伴,急成那个样子。如今少夫人住院,您不舍得发火,心情应该不是太好……”
“确实,我现在要照顾小汐,没工夫去收拾那些人,让他们再苟且偷生一会儿。”
“是。”唐晨予想到昨天慕岑冷得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眼神,现在仍然一阵后怕。
“幸好,小汐她知道保护自己,先暂时妥协,答应了陪姓沈那小子去晚宴,不然情况可能比现在更糟。”说完,慕岑摆手示意他退下。
唐晨予噤声离开,心里却是匪夷所思。
这些话放在以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少爷的口中听到的。
慕岑,以慕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长大,虽然如今慕家的实权被傅胜完控制,但那副唯我独尊的心气是无法磨灭的。
少爷什么时候也会去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了?
这位冉汐小姐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
而慕岑转身回了病房,看到冉汐坐在床上摆弄着手机。
吃了东西以后,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人也精神些。
“昨天晚上的事情居然都没有媒体报道诶。毕竟凶手还是一个艺人呐。”冉汐似是随口一提。
慕岑笑了笑,“一个在娱乐圈存在感无限接近于零的艺人,她做的事情,是一起刑事案件,自然不会被娱乐媒体报道。”
冉汐点头。
而且昨晚那么多名流豪门,肯定也不愿意这事造成太大的影响。
但是冉汐知道,沾染了罪恶的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对于付宛涵来说,她最珍视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梦想,主演剧集、红极一时的梦想。
然而,她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的面前远去,破碎,化为泡沫。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对于慕岑来说,他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这个无足轻重却自以为是的付宛涵,还有背后的柏锦程,已经那个觊觎着冉汐的沈岁恒。
冉汐也没有忘记还有这两个人的存在。
尤其是沈岁恒,只是她现在估计得在医院里待两天,没办法潜入查斯或者其他的内部信息网,去搜寻他的信息。
到底是怎样的背景,让他如此恶劣恣意,如此有恃无恐?
……如果慕沉的真实身份真的是如冉汐所猜测那样的话,那么他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
“慕沉,你有没有听说那个沈岁恒……他到底什么来头?”
“我昨天来医院的时候向人打听过了,他是赢城樊寄廷的儿子。”
这个名字冉汐倒是听说过。
赢城鼎鼎有名的“樊王爷”。在赢城的地位,就相当于之前冉汐爷爷奶奶还未隐退之前的冉家在西市的地位。
而且赢城地广人多,但经济不如西市、海城繁荣,樊家可以说是一家独大。
“可是我不记得樊王爷有一位姓沈的儿子啊。”
冉汐突然想到了什么,“是私生子?”
慕岑先是点头,然后摇头。
“是私生子,但不是普通的私生子。樊寄廷在结婚之前就有一个女友,未婚先孕,在分娩时难产去世,之后樊寄廷为了迎娶了蜇都的千金苏平灵,压下了之前的事情,其中也包括沈岁恒的存在。”
冉汐听完,沉默了数秒,突然笑了一声。
“唔,似乎没什么好笑的呢。”慕岑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似乎也成立。樊寄廷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的存在,但是却对他宠溺放任,有求必应,不管他品行如何恶劣,都会纵容他,替他摆平一切?”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