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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免了吧，我可受不起陆小姐好朋友这个称呼呢。陆小姐，我和向总监办理手续去了，您也还是趁早找好下家吧。”
陆冉妍眉头一皱，将她拦在路口，“我找下家？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笑话！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和妍秀是什么关系！”
“呵呵，我当然知道，毕竟冉汐做了我那么久的经纪人，妍秀的根底和冉家的事情我都知道。妍秀没了冉家的支持，倒闭只是时间问题，没了妍秀这个倚靠，陆小姐，该提前为自己做打算了。趁着现在风评没有跌入谷底，早做打算吧。”
“你！”
“向总监，我们走吧。”
向芸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只是刚才乔念瑾的话，着实让人有些心惊。
趁着现在风评没有跌入谷底……
虽说妍秀时日无多，大多数人都心里有数。但是怎么感觉她的话里还多了几分言外之意呢？
可就连向芸都摸不透，就更不要说陆冉妍了。
她朝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脸上青一片红一片，难看至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乔念瑾继续跟着向芸去了她的办公室，很快把该办的就都办好了。
走出妍秀的高楼，她感觉一身轻松。
回到房间里，冉汐还坐在床上，拿着手机鼓捣。
看到她回来，冉汐也只是轻轻抬了抬眼，“帮你把机票定好了，也跟赖导那边联系好了。”
“噫，有些人嘴上说着不是我的经纪人，可是做起事来可比谁的经纪人都还上心哦。话说，你也不问问我去妍秀办解约，顺不顺利呢？”
“本来就不是你的经纪人。”冉汐将手机放好，“——至于妍秀的事儿，那是你自己的合约，自己处理不好我也没有办法。”
“哈？那你呢？什么时候才让我签约嘉木，然后重新做我的经纪人啊？”
冉汐看了她一眼，嘴角突然微微扬起，仿佛奸计得逞一般，“你现在该承认，你离不开我了？”
乔念瑾一愣，顿时双眉皱起，推了她一把，“是是是！我离不开你了！呕，恶心心！”
“跟你开玩笑的。”
“谁想跟你开玩笑？现在跟你说正事呢。我已经跟妍秀解约了，嘉木那边的合约尽快定下来吧——我要跟着《一代歌后》剧组全国跑宣传，身边没个人跟着也不成样子。”
“我跟赖导说了，你现在是自由人，宣传期的时候让他多关照一下你，不会有什么问题。”
乔念瑾：“？？”
听她这意思，好像已经淡泊名利，离开演艺圈了一样。
“那你呢？”她瞪大了眼睛。
“你管我。”
“我不管你啊，我只管我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跟嘉木签约？”
“我都还没正式进入嘉木，你这么急着签约干什么？”
乔念瑾看着她，也是觉得奇怪。
冉汐越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反而越是让人莫名安心。
她撇撇嘴，“你可是老板娘诶。”
“老板娘想休息一阵子。你签了嘉木也只能给你分配别的经纪人，”
“……”
别的经纪人？那还是算了吧。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听到两个人同时喝奶茶的声音。
冉汐放下奶茶杯子，“这样吧，后天我陪你一起去上城，先跟你一起适应一下，等去下一站的时候我就回去了，你自己跟着剧组，多学点东西。”
“嘤嘤嘤，好啊好啊。”
等冉汐要走的时候，她再死缠烂打地拉着她不让她走就是了。
冉汐再次拿起手机，似是无意地开口：“e说这个季节适合去海岛还是去欧洲小镇呢，或者去地中海？”
“？？”
“你以前应该经常跟家里人去旅游吧？”
毕竟家庭条件稍好的父母大多数都是很乐意带孩子一起出去旅游增长见识的。不过冉汐算是个例外，她天生基因里就是个肥宅，宁可赖在家里天天睡大觉也不出门的。
“算是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来了？”
“因为我想出去玩一阵子啊。”
玩一阵子？
这就是她还不正式入职嘉木的原因？
可恶，她也想扔下工作出去玩啊！
乔念瑾捏紧小拳头，“你的艺人马上要进入拼命三娘模式疯狂奔波了，你这人居然在外面旅游，太过分啦！”
“害，我这不也是为了你脱离苦海而高兴吗？顺便也为了庆祝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
听到“那件事”，乔念瑾的脸色算是缓和了一些，可是她还是感觉好羡慕好嫉妒啊怎么肥四，“那……玩的开心。”
＊＊＊
两天后，乔念瑾和冉汐一同坐上了飞往上城的航班。
两个人都是黑色风衣配大墨镜、大口罩，说是执行任务的特工都有人相信，谁会想到是演艺圈内的人？
虽然《一代歌后》还未正式开播，但作为赖永的作品，又接档《相思令》，在网上的热度也是不可小觑。如今走在大街上，还真有可能被认出来了。
虽说陆冉妍也不甘示弱地让妍秀的人专门为自己剪了一支《芸妆传》的预告片，但是反响却要差得多了。
坐在飞机上，闲得无聊，乔念瑾就把存在手机里的《芸妆传》预告片拿出来给冉汐看。
冉汐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
“你看，她的演技是不是很苍白。”
短短几分钟，却像是看了二十分钟一样，苍白无力的演技让预告片显得拖沓无趣，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再加上廉价的唯美滤镜和用力过猛的磨皮，更加让人产生视觉疲劳。
看完了，冉汐摇了摇头，嘴角动了动，“这也太逊了，亏我以前还真的觉得她是个竞争对手。”
“你可真是高看了她。你看她现在这些垂死挣扎，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冉汐轻笑一声，唇畔漾开一个鲜艳欲滴的诡谲笑容，“我对她剩下最后的一丝期待——就是想要知道，当她终于发现我给她送了这样一份礼物后会是什么心情呢？”
乔念瑾同样笑出声来，“我也很期待。”
“对了，你家那位这次居然没陪你？还真是少见。”
“我也就跟你这几天，这次又不需要找房子、拖行李，没必要叫上他了。”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故意支开了慕岑。
“这样啊……咳咳，也算是你冉汐还有点良心了，没把人家真的当工具人。”
害，原本是打算死缠烂打，让冉汐一直陪她到宣传期结束，然后同时进入嘉木的。不过听说人家小两口要出去旅游，自然是不好意思从中作梗了。
下了飞机，还是以前那栋公寓。
冉汐陪乔念瑾坐了一会儿，就拒绝了她的挽留，独自离开了。
一辆银色的轿车停在公寓外面，冉汐确认了驾驶座上的人以后点了点头，坐了进去。
冉汐关上车门，带上墨镜，“还真是抱歉，明明是我请客，却要劳烦你来接我，唐先生。”
“叫我晨予就好了，少……冉汐小姐。毕竟这里是上城，我该尽地主之谊的，客也绝对不该您来请。”
冉汐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二人一路上都是无话，但是能感觉得出来，唐晨予有些紧张。
车停在玉和庄外，二人走了进去，立即被迎接到vip包厢。
冉汐优雅地接过菜单，“我加你微信，还有让你出来吃饭的事情，你没告诉他吧？”
“按照冉汐小姐所说的，这件事我暂时保密了。您有事吗？”
唐晨予一口一个“冉汐小姐”，一口一个“您”，看起来是风度翩翩的贵族公子，可背后却藏着几分难易掩饰的畏惧。
冉汐兀自苦笑，这就是慕家的身份所带来的那种威压感么？
倒不像是二十一世纪，而是穿越回了中世纪乃至是封建社会一般，上层与下层，主与仆，阶级的鸿沟不可逾越。
只不过，在她眼里，恶心得叫人作呕。
“唐先生是上城人，有些上城的事情我想向您打听一下。”
唐晨予仍然充满礼节的微笑，“如果是想打听消息，那大可不必瞒着您先生啊。还有，叫我晨予就好。”
冉汐喝了口热茶，自动过滤了一些话。
放下杯子，她不咸不淡地开口：“傅胜完是谁？”
“……”
唐晨予一愣，笑意僵持在了脸上。
冉汐心头骤然低沉，果然，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表情变化就如此剧烈……她故作紧张地移开目光，“应当……不是什么提不得的人物吧？”
“倒也不是。”唐晨予迟疑了两秒，终究是是叹了一口气，“是慕家……慕少的叔叔。”
居然是慕岑的叔叔？
冉汐双眸半阖，冷光四溢。
回想起之前从慕岑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的语气，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傅胜完居然是慕岑的叔叔，反而更像是仇人一般。
“冉汐小姐，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个名字？”他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哦……我也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也就随口一问罢了。”
唐晨予自然并没有相信。
忘了从哪里听来的？随口一问？还专门把他叫出来？
莫名是傅胜完已经派人去找过了冉汐？那此事必须尽快告诉慕岑才行……